看著女兒這副勢在必得，毫無心胸戰局的樣子，心裡便隱隱地有些擔心。
她將來要是真入了宮，恐怕真的又像這會般成了炮灰。
“方婷屢次獲勝絕對不是運氣，而是謀略。”
李氏淡定地說著，目光裡放出的漠然有著一種深不可測的意味。
她的手略微撫著方雲的肩膀，似乎想給她一些提示。
不過，方雲絲毫不理睬，反倒怒氣衝衝地說道，
“母親，你是不是老了?幹起事情都有些畏畏縮縮。
你只憑幾次的幸運就斷定一個人的實力，未免太過果斷。
難道，你真的覺得我比不過方婷?”
李氏抿了抿唇，微微沉默了一番。
有些實話，她不願意說，但是不代表她不願意讓女兒去面對事實。
方婷的城府，別說女兒，就連自己也未必比得上。
“母親，我才不信。這回我一定可以想法給她扳倒。
哼！”
“雲兒。”李氏著急地喊了喊，看著女兒有些不自量力的背影，她心裡想著要不要放手讓女兒去吃一次虧。
只有，這樣她才能真正地醒悟和成長。
可惜有些錯誤一旦犯下，那就沒有了回頭路。
方雲沒走多久，正如李氏所言，方華很快找到了她。
“我們可以談談嗎?”方華用一種意味不明的眼光打量著她，臉色裡帶著的緊繃意味有種勝利在握的感覺。
“可以。”
方雲豈不明白他拋橄欖枝的意思，果斷地答應了。
於是，二人的腳步移到了偏殿
“有什麼話就在這裡說吧。”
方雲一針見血地說了出來，語氣微微有些冷，食指繞著髮梢，裝作不在意的樣子。
“回頭去大理寺做憑證，說你看到了方婷殺死王姨娘的事實。”
方雲一聽，五官微微擰了擰，眉毛一跳，帶著一種不屑，微微說了一句，
“這件事情不會是你乾的吧?”鷹隼般銳利的視線很快平放到了易凌平靜如洗的臉上。
“我至於為了她殺害我的生母，且冒下這麼大的風險嗎?”
薄唇微掀，字句便有條不紊地吐了出來。
想想好像也是，王姨娘對方華的好，那真的是沒得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