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翠環照顧好,方婷懸著的一顆心微微停了停,然後拿著蕭宇給的宮牌,在幾個人的護送下,出了宮去。
望著宮外人來人往的街道,方婷緊繃著的心絃似乎往下放了放,因為順著湧動的人流慢慢往前走,自己手下經營的鋪子便會映入眼簾。
看著人滿為患的自家脂粉鋪,想著金銀入賬的聲音,方婷的身子再次鬆了鬆,彷彿財富帶來的充實緩解了身體的一部分壓力。
這個時候,一抹有些熟悉的頎長身影在她的眸子裡慢慢放大。
隨著距離的不斷挪近,易凌帶著淡淡的冷素意味很卡快縈繞了方婷的身子。
易凌略微看了方婷一眼,其明目裡的憔悴似乎褪下了其俏臉上的一絲生氣。
看來,她過的不好,否則.......
易凌節骨分明的手指不知何時握住了一團,然後繞到方婷的周圍晃了晃,示意她跟著自己往前方的茶樓走。
方婷故意拉遠了和易凌的一些距離,然後和後邊跟著的侍衛,示意其在茶樓外等候。
“怎麼樣?還順利嗎?”易凌說著這句話的時候,眸子裡並無帶著期待的神采,反倒帶著一絲淡淡的悲傷。
“還行。”方婷略微抿了一口茶,便故作冷清地回應著,“最近吐蕃的狀況怎麼樣?”
由於帶著茶館的時間不能太長,所以她話鋒裡的刀槍直入主題。
“情況不太好,或者說當前的局勢於宋太后而言極為不利。
此次鄰族的攻擊可以說是一次內部戰爭,因為宋太后的丈夫不滿其對吐蕃勢力的掌控,所以暗中和外族合作,企圖把宋太后手下的勢力完全架空。”
“那宋太后扳回的勝算有幾成?”
“我估計是五成。”
方婷略微想了想,似乎想說些什麼,但又把到嘴邊的話給嚥了回去,一個帶著倦意的哈欠突然襲了上來。
“你最近休息的不好嗎?”易凌也很奇怪自己的嘴裡為什麼會蹦出這句話,但是心裡略微想了想,大概是想探求她和皇上的關係吧。
“還行,不過,郭太師估計會為了舒貴妃在朝上參我一本,說我禍國殃民,或者是找個由頭,將一些罪過嫁禍到方家的頭上。”
方婷一邊說著,一邊把手臂微微搭在桌子上,有些倦意的小腦袋緊搭其上,雙眸還微微閉了起來,
“你幫我想個解決的辦法,然後說與我聽.......還有,你想知道什麼訊息,現在儘管問。
我閉著眸子略微續一番神便是了。”
這個時候,易凌和方婷關著的門突然被一個披著散發,但帶著一股幽幽氣神兒的女子給推開了。
很快,女子以後面跟著的人無法匹及的速度,迅速地貼了一張符於方婷的腦門兒上。
在那一瞬間,方婷的神態居然被定住了,雖然她感覺面板有些癢癢的,好像有什麼東西鑽了進去,但是她根本無力掙脫。
易凌下意識地將符條給撕開,但是女子卻一把抓住了他的手,透骨的冰涼直往易凌的骨子裡鑽。
此刻,脫了困的方婷剛想掙開,不料帶著神秘氣息的女子便略微往下彎了彎腰,
“玄杍失禮了。”
玄杍的話音剛落,後面跟著的一個年輕女子便說道,
“方才命師發現一抹狠戾的遊魂通往此內,因此,未免其作祟害人,命師才一時失了禮數。
望兩位海涵。”
遊魂?要說狠戾的遊魂,自個兒算不算入其中?
方才玄杍的接近,確實讓方婷感覺到自身的毛孔微開,似乎被所謂的命師盜取了某種資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