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怎麼拯救你？”幻說，“你有著狂級巔峰的實力，要是連你都沒法自救，我這個被限制了實力、手上只有一把破槍的人，又怎麼可能救得了你呢？”
“我們不一樣。”實搖頭苦笑道，“你是自由的，你只要有那把槍就足夠了。”
有這把槍就夠了……幻的視線從實的身上移開，落到了附近的許多儀器裝置上。
“你的意思是說，我能憑藉這把槍，破壞一些你不能破壞的東西？”
實站到了那個被燒燬了的增益球旁邊，“抱歉，習慣用彎彎繞繞的方式說話，忘記了我現在能稍微擺脫控制，有話直說了。
“剛才我說過，我在重生時身體被動了手腳，所以必須聽從小艾的命令。只有在她休眠時，我才有些喘息的機會，但也不能違抗那些基本的禁令，比如說守衛這間實驗室。”
“限制我的實力也在禁令中嗎？”幻問。
“不是。”實說。
“那你不如變通一些，把我的實力恢復，不然我怎麼能確定你話的真假？”
“我不能恢復你的實力，是因為那樣會吵醒小艾。一粒隨風飄過的沙子，和一頭奔騰而過的大象，你覺得哪個更容易把人吵醒呢？而且，我若是真有害你之心，即使恢復了你的實力，也能瞬間再壓制回去，你連瞬移逃走的機會都不會有的。”
“好吧，看來我是沒得選了。”幻說，“那麼說說你想讓我做的事吧，我得毀了這間實驗室嗎？”
“沒必要搞得那麼大。”實指指身後那隻被燒燬的增益球，“你要做的只是弄壞附近的幾隻這種玩意兒，給我製造出一片真空地帶，那樣我就能進一步擺脫控制，跟你聊聊我的計劃。”
“知道了。”幻點點頭，調校了一下手裡的音波霰彈槍，走向了實。
實離開了原來的位置，不去變成擋住幻槍口的障礙物。
幻開槍射擊那些藍色的櫃子，讓木片飛濺，儀器摔落到地上，玻璃容器稀里嘩啦地碎了一地。
“射吧，盡情地射吧。”實退得更遠了些，“你應該跟我一樣，都很討厭這種環境吧。你在這兒做完了事就能離開了，但我還要留在這裡。不過，我不會待太久的，這樣的日子很快就會結束的。”
幻一邊聽著實的嘮叨，一邊將射擊的範圍擴大了一圈。
過了一會兒，幻忽然意識到，實好像有十多秒沒說話了。
他舉目四望，卻沒能看到實。
正疑惑時，突然感覺到兩邊肩膀被人從後面搭住，接著脖子的左側傳來了劇痛，竟有一張嘴咬在了他的脖子上。
那張嘴在吮吸著，在喝著他的血。
被吸走的不止是血，還有生命力和精神，都隨著血液的流失而迅速逝去。
吸血的人是實，除了他還能有誰？
“實！”幻大聲喊出了對方的名字，他的掙扎無效，只能試著喚醒對方。
這個法子並不奏效，實吸血的嘴只頓了一下，就又變本加厲地吸吮起來。
幻的視線漸漸模糊，全身的力量在流失。
他勉強端起音波霰彈槍，朝著看不清的四周接連扣動下扳機，聽到音波衝擊到各處，轟散了許多事物。
不知過了多久，他失去了意識，身子癱軟在了地上。
又不知過了多久，他醒了過來。
一睜眼，就看到了實的臉，實正微笑地看向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