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建見唐峰要逃,眼中閃過一絲陰狠與不甘,怎會輕易放過他?只見他面目猙獰,大聲命令道:“想跑?沒那麼容易!給我追!一個不留,殺光他們!”那些魔教的人,因服下了神秘藥丸,藥效在體內瘋狂湧動,讓他們個個猶如打了雞血一般,速度奇快,仿若一陣黑色的旋風,迅速朝著曉月派眾人逃竄的方向席捲而去。他們追上一人便毫不猶豫地痛下殺手,手段殘忍至極,每一次揮刀都帶著無盡的殺意,鮮血濺滿了山林的每一寸土地,淒厲的慘叫聲不絕於耳,往日寧靜的山林此刻宛如人間煉獄。
在這場殘酷的追殺中,曉月派的弟子們一個接一個地倒下,最後,就只剩下唐峰和他的兩個師弟。他們相互扶持,跌跌撞撞地在山林中奔逃,身上都帶著或輕或重的傷,鮮血染紅了衣衫,腳步也越來越沉重。在離縣城還有五六里的地方,那兩位師弟終因傷勢過重,體力不支,不幸死在了魔教的追殺下。看著師弟們倒在血泊之中,唐峰悲痛欲絕,但他不能停下,更不能死。他深知自己肩負著重大的責任,那就是必須把魔教人還活著,且重現江湖的驚天訊息告訴門派和家族,讓他們有所防備。所以,他強忍著內心的悲痛和身體的傷痛,咬著牙,拼了命地繼續往縣城方向跑,每一步都像是在與死神賽跑。
可惜,命運似乎對唐峰格外殘酷,並沒有眷顧他。眼看就要到縣城,勝利的曙光就在眼前,唐峰卻還是被這些魔教的人追上了。元建如鬼魅般快步上前,臉上帶著殘忍的笑意,猛地凝聚全身功力,拍出一掌。這一掌蘊含著巨大的力量,帶著呼呼的風聲,直逼唐峰後背。唐峰躲避不及,瞬間如斷線的風箏一般,不受控制地飛出去十幾米遠,重重地摔在地上,揚起一片塵土。他的口中噴出一口鮮血,染紅了身旁的草地,顯然已經身受重傷,氣息微弱。
元建猙獰地笑著,一步一步緩緩走向唐峰,那笑聲彷彿來自地獄深處,充滿了陰森與恐怖:“你跑啊!怎麼不跑了?你放心,我很快就讓你和你的那些師弟師妹團聚。”說罷,他便瘋狂地大笑起來,那笑聲在寂靜的山林中迴盪,經久不息,讓人毛骨悚然。
就在此時,元建那詭異的笑聲恰好隨風飄到了正在趕來的李越耳中。李越聽到這陰森恐怖的笑聲,心中一動,一種強烈的直覺告訴他,前方必定發生了不尋常的事情。他立刻加快了腳步,手中握緊了兵器,警惕地朝著笑聲傳來的方向趕去。元建也敏銳地感覺到李越正在靠近,心中暗叫不好,他深知李越的厲害,若是被他纏住,今日恐怕難以脫身。於是,他也不再廢話,想要趁著李越還未趕到,立刻解決唐峰,以絕後患。
可就在他剛要出手,將唐峰置於死地的瞬間,李越如同一道黑色的閃電,及時趕到,手中的兵器一橫,精準地擋住了元建的攻擊。只聽“鐺”的一聲巨響,火花四濺,強大的衝擊力讓兩人都後退了幾步。元建見情況不妙,深知自己不是李越的對手,若是繼續糾纏,必死無疑。於是,他果斷選擇了撤退,轉身帶著手下,迅速消失在了山林之中。
李越看著元建逃離的背影,並沒有追擊。他深知此刻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他低頭看著已經昏迷的唐峰,心中有一種莫名的直覺,這個人身上一定隱藏著許多秘密,應該能給他想要的答案,幫助他揭開這一系列神秘事件背後的真相。於是,他讓人小心翼翼地把唐峰抬起來,帶回了縣城。
元建見李越沒帶人追來,這才鬆了一口氣,額頭上滿是冷汗,後背也早已被汗水溼透。他心中暗自慶幸:還好藥效只有一個時辰,要是李越追來,以他們現在的狀態,恐怕都要死在這裡。真是好懸啊!元建咬牙切齒道:“就差一點就可以把唐峰殺了。留著唐峰後患無窮。可現在也沒有辦法。”他一邊喘著粗氣,一邊自言自語道:“只有先回宗門稟明此事。反正是他們讓我暴露的,出了什麼事情也不能怪我呀。”要是讓唐峰聽到這番話,估計下巴都能驚掉下來。原來這元建竟是故意放他一馬,其目的就是為了揭露魔教的存在,讓世人知道魔教還沒有被滅,他們又回來了,即將在江湖上掀起一場血雨腥風。元建心中想著:也是該讓整個江湖知道我魔教又回來了,到時候,這江湖必將重新洗牌。然後,他帶著手下,匆匆離開了這裡,消失在了山林的深處。
李越把重傷的唐峰帶到了城主府,並且立刻讓人快馬加鞭請來城中最好的大夫。大夫匆匆趕來,神色凝重,仔細地為唐峰檢查了傷勢。一番診斷後,大夫說道:“這位公子是內傷,傷及臟腑,不過所幸並無性命之憂。我開一些藥,等他醒來後好好調理調理就可以了。修煉之人身體素質本就比常人要好,這種內傷只要能執行功法,配合藥物治療,就可以慢慢治癒。”李越聽後,點了點頭,懸著的心這才稍微放下了一些。隨後,他把事情的來龍去脈給城主詳細彙報了一下。城主聽後,陷入了沉思,片刻後,說道:“你繼續盯著唐峰,並且一定要保護好他。我想解開這其中的謎底,想知道到底是什麼情況!其實很多知情的人都想知道這背後的真相,大家都在期待著。這件事情關乎整個紫山縣城乃至江湖的安危,切不可掉以輕心。”
夜色如墨,悄然籠罩著紫山縣城,城主府內燈火搖曳,光影在牆壁上晃動,為這略顯沉悶的氛圍增添了幾分神秘色彩。雲紅邁著沉穩的步伐,穿過庭院,踏入了城主府的議事廳。廳內燭火明明暗暗,映照著李越略帶疲憊的面容。
雲紅目光掃過廳內,輕聲問道:“怎麼樣?那被救之人可有甦醒的跡象?”他的聲音低沉而溫和,在靜謐的空間裡格外清晰。李越抬起頭,眼中閃過一絲欣慰:“還真被你說中了,人還在昏迷。不過大夫說他傷勢並無大礙,等他醒來就知道答案了。”雲紅微微頷首,神色平靜,心中卻隱隱有預感,這件事遠不止表面這麼簡單:“那就好!只是依我看,估計又有什麼驚人的事情要浮出水面了。”
李越聽聞,不禁心生好奇,眉頭輕皺,追問道:“為什麼這麼說呢?實不相瞞,其實我一點不期待他解開謎底,總感覺這背後藏著的事情會帶來更多麻煩。”雲紅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神秘的笑容,眼中閃爍著洞悉一切的光芒:“天機不可洩露。有些事情,提前知曉未必是好事,等他醒來不就知道是什麼了。該來的總會來,我們只需做好應對的準備。”李越無奈地點點頭,覺得雲紅的話高深莫測,卻又無從反駁。他頓了頓,又問道:“大夫說他什麼時候會醒?這期間可千萬不能出什麼差錯。”旁邊一直候著的下人連忙上前一步,恭敬地回答道:“回大人的話,大夫說應該明天就會醒,大人不用擔心。這藥已經按時喂下,只要好生照料著就行。”李越長舒一口氣,神色稍緩:“那就好!”
雲紅走上前,神色關切地提醒道:“你可要看好他,小心今晚有人暗殺。這背後的勢力說不定會鋌而走險,不能給他們可乘之機。”李越連忙點頭,眼神堅定:“好的,雲兄!你放心吧!我已經安排了親信輪流值守,絕不會讓任何人靠近他半步。”雲紅聽後,滿意地點了點頭,拍了拍李越的肩膀,以示鼓勵。
從城主府出來後,雲紅徑直朝著家的方向走去。一路上,月色如水,灑在他的身上,街道兩旁的店鋪大多已經關門,偶爾有幾聲犬吠打破夜晚的寧靜。此時,家中已經是一片靜謐,只有幾盞昏黃的燈籠散發著柔和的光。
雲紅走進家門,妻子馬雨欣聽到動靜,從屋內迎了出來。她溫婉賢淑,眼神中滿是關切:“你回來了,這麼晚,一定累壞了吧。”雲紅微微一笑,疲憊的臉上露出一絲暖意:“還好,就是事情有些棘手。”他和馬雨欣在廳中坐下,開始瞭解族人的情況。馬雨欣輕聲說道:“還算穩定。就是有一些年紀小的嚷嚷著要回行山鎮,說是想念老家的玩伴和熟悉的環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