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呢我呢?兄長,我是什麼將?”
許儀急匆匆地喊道,看著曹彰都說了好幾個人,就是沒到他,急性子頓時就上來了。
“哈哈哈哈!你這傢伙!”曹彰指著許儀,笑罵一句,惹得眾人皆是哈哈大笑。
“你嘛……”曹彰故意頓了頓,抬頭看著許儀期待的眼神,心中好笑,搖搖頭,也不再逗他。
“登高履險,馳射如飛,進則先行,退則後殿,此之謂騎將。你逢戰當先,騎術精通,便是這般騎將!”
“哈哈哈哈,這個好,兄長了解我!”許儀樂滋滋地哈哈大笑。
曹彰點了點頭,又扭頭對張虎說道:“張虎,你與許儀是一個型別,同樣精通騎術,同樣勇力出眾,甚至潛力更在我之上,但是你有一點比不上許儀。”
“額……兄長是指什麼?”張虎尷尬地撓頭。
“是你的心,你心中的勇氣!”曹彰簡單明瞭地說道:“我不知道你心中是怎麼想的,但是我曾經與文遠將軍並肩作戰,我能感受他心中那睥睨天下的傲氣,還有那悍不畏死的勇氣。他經常掛在嘴邊的一句話叫作‘一與一,勇者得前耳’,我希望你能好生體會這句話,當你什麼時候激發你心中真正的勇氣了,假以時日,即便是我,恐怕也不是你的對手。”
曹彰突然非常鄭重地說話,而且所說的話竟然對張虎評價如此之高,帳中諸將皆是詫異萬分。
張虎也是張口結舌,說不出話來,只感覺自己內心好似被戳中了一般,眼睛變得通紅。
據曹彰對張虎的瞭解,他的身手絕對沒有問題,而且潛力巨大,只是沒有他老子張遼那種氣勢,或者說,他不太自信……
本來曹彰是準備慢慢帶他的,反正他還小,都沒加冠,不著急。
但是現在曹丕的舉動,讓原本的計劃很可能實現不了了,曹彰便藉著這個機會說出來。
嘴唇翕動,張虎最終也沒有說出話來。
曹彰探身過去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鼓勵。
曹彰又看向許儀身旁的典滿,說道:“足輕戎馬,氣蓋千夫,善固疆埸,長於劍戟,此之謂步將。典滿,你當初隨我征戰草原,豪氣干雲,懾服素利,會盟臺更是與我一同陷陣斬殺軻比能,足可稱此步將。”
典滿咧嘴抱拳。
“樂綝,你也有這般膽氣,但是武藝卻是有些不足,還需在武藝一道上多花點功夫啊,文謙將軍不僅僅先登陷陣的膽氣,更有精悍難當的武藝啊。”
“嘿嘿,兄長放心,愚弟省得。”樂綝拍著胸脯說道。
曹彰緊接著看向曹演,其人也如同許儀一般,早就盼著說到他了。
“氣凌三軍,志輕強虜,怯於小戰,勇於大敵,此之謂猛將。子遠於黎陽之戰時奮勇突進,銳不可當,大敵當前,決死之際,卻能天馬行空般一道天外飛刃重創敵軍主將,便是這般猛將!”
“兄長說得太對了,我就是這樣的人,嘿嘿嘿嘿!”曹演美滋滋地說道。
“去你的,你那是耍小聰明,我們打架你也沒多贏我幾次!”許儀一拳砸在曹演胸口,就是看不慣他得意洋洋的樣子。
“你小子,反正我肯定多贏你了,我才不管你次,多贏就是多贏,你就是我手下敗將!”曹演挑釁地說道。
曹演、許儀、典滿三人經常切磋武藝,互有勝負。
“曹震,你在大敵當前時有大勇,不怯場,往往能展現出自己應有的實力,但是你有時候小聰明太多了,不論是武藝,還是兵法,往往需要十分的功夫,你下個七八分就覺得差不多了,其實這是不好的,都應該腳踏實地一些,有時候訓練時差一分,沙場上可能就會丟掉性命,希望你能多加思量我的話。”
“是,兄長,我會的!”
曹震和韓榮還不一樣,韓榮只是懶,曹震純粹是凡事差不多就行了那種心態,這可能也與他優渥的家庭環境有關。
畢竟曹洪家裡有錢,曹洪雖然吝嗇,但是對兒子還是比較慷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