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烏桓校尉五千人,子經能以這般兵力而制四方,監草原局勢,足見才具!”
曹彰這幾日遍覽護烏桓校尉駐地,觀其防禦、設施、器械、兵馬,無一不精,進退自如,攻守應變皆能從心所欲,對於這位劉玄德的刎頸之交愈發欽佩。
“微末伎倆,何足掛齒?全仗華夏威風罷了,若非背倚家國,五千人馬就算再精銳,在這草原之上,又算得了什麼呢?”牽招沒有半分驕傲,反而面色嚴肅,極為鄭重。
“呵呵,子經過謙了!你……”
“報!”
曹彰話未說完,便聽一道聲音傳來,只見一士卒快步而來,很快趕到面前。
“稟報將軍、校尉,幷州梁習刺史已然率軍趕到,軍隊正在營外駐紮,梁刺史正帶人前來營地。”
曹彰與牽招對視一眼,略一點頭,便即回身而走,往營地趕去。
梁習到了。
那便意味著,休息結束了!
大戰即將開始!
大營之中。
曹彰便見到了梁習。
這位頗有威名的幷州刺史,年齡並不大,也就差不多四十歲,身穿儒衫,卻面目剛毅,甫一見面,便給人一種勇而有智、文武雙全的感覺。
“梁使君,曹彰久盼你多時了啊。”曹彰笑道。
“承蒙君侯牽掛,習知君侯欲用兵,故而急急前來,幸好趕上了,實在罪過。”梁習也笑著回應。
“哈哈哈哈,就等著子虞兄來商議大事了。”牽招大笑,見到梁習,他那談論正事時的鄭重陡然消解了不少。
梁習,字子虞。
“子經兄一如往昔啊!”梁習與牽招毗鄰,皆是久駐邊塞,自然有許多公事關聯。
“使君,請!”曹彰抬手示意。
忽然,曹彰眼角餘光一瞥,見梁習身後一人,模樣是胡人打扮,卻又有幾分漢人氣質,不由得多看了兩眼。
“使君,身後勇壯者何人?”曹彰直接問道。
梁習回頭一看,恍然大悟,對那人說道:“左賢王,此乃越騎將軍、廣平侯曹彰,何不上前見禮?”
那人上前一步,拱手行禮:“匈奴左部帥劉豹,見過廣平侯!”
原來他就是劉豹!
曹彰面色不變,心中卻頓時波瀾泛起。
並非劉豹此人如何能為,而是他與另一個傳奇人物有著千絲萬縷關係。
曹彰雖不通曆史,但也有所耳聞,只是不知真假罷了。
“左賢王多禮了,我觀左賢王不僅勇壯,且多有中原人氣質,想必是對我中原文化多有了解吧?”曹彰試探著說道。
早在202年的時候,曹操便將南匈奴一分為五,而劉豹便由左賢王變成南匈奴左部帥,只不過一般敬稱還是稱職為左賢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