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縱然扶羅韓也算小心,帶了不少兵馬去,還是遭了軻比能的設計,在盟誓大會上被軻比能當場斬殺。
而軻比能的確雄武過人,不知道他用了什麼辦法,竟然直接迫使扶羅韓的兒子帶著人投降了,進而兼併了扶羅韓的部眾。
原本鮮卑最強的三個部落之一就這麼潰滅了,大部分實力被軻比能兼併,少部分不願意追隨軻比能而跑去投奔了步度根,反倒讓這兩個大部落更加強大了。
“這扶羅韓到死之時還給我等出了個難題啊!”
曹彰深感頭疼地說道。
扶羅韓不是火併而死,麾下力量並未受到多少損傷,幾乎全部分流到了軻比能與步度根的部落。
原本鼎足而立的三方,陡然變成了實力更進一步的兩方,不得不說,有打破平衡局勢的傾向了。
“君侯不必憂慮,步度根乃檀石槐之孫,當年檀石槐死後,兒子和連繼位,和連死了,兄子魁頭代立,和連兒子騫曼長大後與魁頭爭鬥,兩敗俱傷,魁頭死後弟弟步度根立,此時鮮卑已經分裂,步度根威信很低,又想統一鮮卑,重現檀石槐時期的鼎盛。”
“然而軻比能雖然出身不比步度根,卻多學漢化,有雄霸之氣,因而鮮卑各部多有歸之,軻比能與步度根二人都想一統草原,有著根本的利益衝突,二人是不可能握手言和的。”
田疇出言勸慰,田豫、牽招等熟悉邊塞事者皆以為然。
“唉。”曹彰搖搖頭:“三足之勢才是最平衡的局面,兩足之勢,但凡二者之間發生了什麼,恐怕很快就會被兼併,以此前諸位所言,步度根絕非軻比能的對手,我擔心的便是這一點。”
曹彰頓了頓又說道:“況且軻比能此番能夠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扶羅韓拿下,乾淨利落,足可見此人機謀雄略,非常人可及,實在是不得不令人憂慮。”
眾將面面相覷,不知說什麼是好,因為曹彰所言的確事實如此。
“君侯,幷州刺史梁習梁刺史此前曾有傳信,約莫三日後便至。大軍遠從漁陽而來,正好休整一番,且不著急,待梁刺史到了,我等再一同商議,其人文武雙全,既善理民,又善撫夷,匈奴五部為其所懾,自單于及諸王以下盡皆降伏,編入戶籍,幷州肅清,其人可商大事。”
牽招久為護烏桓校尉,毗鄰幷州,對梁習施政多有耳聞。
“不僅如此,我還聽說過樑刺史對鮮卑的事蹟,其人公正而不失剛勇。”閻柔也緊隨其後說道。
“當初,鮮卑一個部落的首領,好像是叫育延,常為幷州邊患。一次育延率領部落五千騎入境,派人見梁刺史,說要在邊境互市交易。梁刺史一面承諾與他在一座空城交易,一面讓各郡縣做好防務工作,然後自己率領軍隊前往交易。”
“交易還沒有完成,負責交易的官吏就將一個鮮卑人抓了,育延命令鮮卑騎兵彎弓搭箭,將梁刺史等人圍困數重,當場的吏民一時惶怖不知所措。”
“梁習於是緩緩地呼叫負責市易的官吏,問其先前為何要抓胡人,官吏稟報該胡人強行侵犯百姓。梁習於是呼喚育延出來談判,育延到後,梁習當場責罵道‘你們胡人自己先犯法,官吏卻不曾侵犯你們,你怎麼敢命令騎兵來恐嚇我方?’之後竟將他當場斬殺,其餘胡人都被嚇破膽而不敢亂動。此後再沒有胡人敢入寇幷州。”
閻柔說完,還看了在場的鮮卑將領沙末汗等人一眼,見他們無有異狀,也不再多言。
曹彰細思也無有什麼辦法,只得從眾人所言,等待梁習到來再說。
“既如此,便且散了吧,各自回營,這幾日好生休整,或有大戰。沙末汗、句利,適才之前你二人也聽見了,約束好麾下,我不希望梁刺史當初所行之事再次發生,明白嗎?”
沙末汗與句利對視一眼,皆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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