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騎三萬,天下縱橫!
敗軍之卒又豈能當之?
面對驟然而至的鐵騎,洩歸泥與能臣氐慘敗。
剛剛絕處逢生的一萬餘人馬,被殺得人仰馬翻,許多人估計到死都沒有搞明白狀況。
不僅僅是兵力上的差距,更重要的是軍隊體力、士氣的差距。
能臣氐與洩歸泥的鮮卑烏桓聯軍久戰早疲,又遭逢大敗,連續奔波,未曾歇上半分,此時面對曹彰領兵南下的三萬鮮卑鐵騎,根本毫無還手之力,整個戰局呈現一邊倒的屠殺。
鮮卑烏桓聯軍一觸即潰,四散而逃,不到半個時辰,便被驅逐、斬殺殆盡,甚至曹彰都不用親自動手。
“田國讓果然大才!不負我也!”曹彰心思機變,見戰局如此,哪裡還不清楚狀況,對著身旁田疇撫掌大笑。
“君侯所言極是,我亦未曾料到,國讓竟能以寡軍破眾,此人早年隨公孫瓚征戰,對於邊塞戰事,的確有一手啊。”田疇也不吝讚賞,雖然他因為劉虞的事對公孫瓚這個人恨之入骨,但是一碼歸一碼,對公孫瓚的軍事能力,以及對田豫個人的能力,還是頗為認同的。
“嗯嗯,雖然我並未將洩歸泥等人放在眼裡,但是本來也不過想著大軍匯聚,方能勝之,結果國讓竟這般能為,大出所料也。”曹彰點頭稱是。
“傳令下去,讓句利不得追擊,收拾戰場,且先南行。”曹彰一陣讚賞後,依舊冷靜,立即下令。
“此刻敵軍兵敗,洩歸泥與能臣氐俱在,不將之一網成擒,更待何時?”沙末汗躍馬而出大聲喊道。
曹彰頓時冷著個臉,寒意凜冽地盯著沙末汗。
豈料這毛頭小子一點也不懼怕,挺胸抬頭,與曹彰對視。
“我軍令如山,你敢違抗否?”曹彰沉聲說道,眼神一眯,不含一絲感情。
曹彰自赤壁而後,屢戰屢勝,鮮有能攖其鋒者,雖然運籌演謀,用兵如神,但是在軍略方面也愈發剛愎自用,漸漸有小視天下之意。
此時,若非敵軍陣中有那些耳熟能詳的名將能臣,曹彰多少有些輕蔑。
“將軍命令不對,麾下自能言之,何談違抗?”沙末汗不甘示弱。
“哼哼!”曹彰策馬上前,趨近沙末汗,忽雷駁快捷,田疇想拉都沒拉住。
曹彰身高體壯,比之沙末汗大了一拳,兼之忽雷駁比之其胯下良駒更勝一籌,此刻不禁有俯視之意。
“你征戰幾年?”
“十年!”沙末汗仰頭說道,他自幼從軍征伐,說十年都是少的。
“你有何勝?”
“身經百戰不敢說,大小數十戰也是有的!”沙末汗更加驕傲了。
“萬人會戰你參與過幾次?指揮過幾次?”曹彰語氣沒有絲毫變化。
“未、未曾參與萬人會戰,不過……”
“夠了!”
沙末汗嫩臉一紅,支吾說道,卻被曹彰粗暴打斷。
“你連萬人會戰都未曾參與過,有何資格質疑我的軍令?”
曹彰言辭狠厲,不講絲毫情面,越說越是大聲,周圍兵將皆聞之在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