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鄴侯所言極是,平原事關重大,確有此種可能,詡失言了!”賈詡連忙行禮作揖,很
“真誠”地抱歉,很自然地躬身而退。
“無妨,軍國大事,暢所欲言,但講無妨。”曹丕很和善地說道,彰顯著自己的氣度。
旁觀至此,曹彰恍然大悟。
原來,荀彧算的不是兵,不是勢,而是人,曹氏的主人!
接下來的議程幾乎再沒有什麼爭議了,因為曹丕內心已經基本定調了,在場的明眼人都能看得出來。
曹丕所慮並非沒有道理,有些時候就是這樣,很可能兩個選擇,真要細究的話,是沒辦法以完美的邏輯思路來說通的。
賈詡的判斷也沒有錯,他是基於自己對敵我認知的判斷,但是你要問他一句“你覺得是這樣,那它有沒有一絲可能是那樣呢?”,賈詡也沒辦法回答。
當然了,賈詡他根本不會回答。
這種時候,他只會說:您說的都對!
最終,會議的結果是,夏侯淵領兵五千前往平原,支援張合,同時賦予了夏侯淵最高指揮權,畢竟以他的資歷,張合現在要想爬到他頭上,還差得遠呢,更別說郭淮了。
至於河內地區,只派人多加探查,增強了關注,時刻準備好了應對。
當下真正的戰場,還是放在了黎陽。
曹彰請戰了。
但是意料之中的沒有得到允許。
“方才在堂上,先生一言未發,不知先生以為這次形勢會如何發展?”
會議結束後,眾人出門,曹彰很自然地與文武交談告別,輪到劉曄的時候問了一句。
“大戰在即,沙場立功,君侯當早做準備。”劉曄很淡然地說道,說完後卻意味深長地看了曹彰一眼。
“鄴城中大將越少,君侯機會便越多!”
擦肩而過時,一聲低吟傳來,曹彰身軀一凜,眼皮一跳,頓時佇立了一秒。
迅速收斂,曹彰再次跟曹洪說上了話,言談之間全是忽雷駁如何如何好,對曹洪的馬場一頓猛誇。
政事堂上,眼見眾文武都離去,唯餘曹丕一人,高坐主位,面無表情。
屏風後閃出一人,身形瘦削,五指細長,正是鄧展。
“鄴侯,你吩咐的事我已經辦妥了,此人乃是昔日帝師王越之徒,名喚史阿,深通刺殺之術,可為鄴侯領袖‘狼毫’。”
“其人如何?”曹丕拿起案几上的一支毛筆,緩緩把玩,緊盯著已經凝結的筆尖。
“其人慕富貴且知恩義,可重金得之。”
“好。三個月時間,把人慢慢交給他,你得走到前臺來了。”
曹丕說罷,拿起一旁的蔡侯紙,用筆尖凝結的毛筆一戳,頓時破洞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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