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怪馬轉瞬之間便脫出重圍,而後肆意賓士,眾多僕役竟是有些無可奈何,好似被那怪馬遛著玩一般。
“你們這些廢物,連一匹馬都搞不定,當真是無用!”
曹洪也被驚動了,連忙從屋內出來,眼見一片狼藉,混亂不堪,直接便是破口大罵。
“叔父,此馬是何情況?”
曹彰靠近曹洪問道,他對這怪馬產生了濃厚的興趣。
“快,再多派些人上去!”曹洪又招呼一聲,才轉頭對曹彰說話。
“三年多前,我購買了一批駿馬,其中有一匹馬已然懷孕,後來便生下了這怪馬,自生下來便頗為不凡,體質遠超其餘幼崽,原先幼小時還能管控,成年後不僅賓士如風,矯健敏捷,更是力大無窮,尋常五六人不能制之。”
馬匹一般三歲便能使役,尋常馬匹一般可到十五歲,有的可達二十歲,良駒則更長。
曹洪所言之中,語氣充滿了嘆息。
身為武將,誰不希望有一匹神馬?
一匹寶馬良駒的作用,不僅僅是威風赫赫,更重要的是在戰場上多一分保障。
曹彰心中一股火熱:“叔父,我就要這匹了!”
額……
曹洪一時語塞。
“你可要想清楚了,降伏不小,我可不給換!”這是,曹洪吝嗇的本性又顯露出來了,賊兮兮地說著。
“嘿嘿,君子一言,駟馬難追!叔父到時候可別心疼!”曹彰咧嘴一笑,望著正與僕役鬥智鬥勇,四處飛奔跳躍的怪馬,心頭火熱,躍躍欲試。
“好!”曹洪應下,隨後大聲吼道:“爾等都退開,看廣平侯降伏此馬!”
一語罷,曹彰快步向前,朝著那怪馬而去,原本圍上去的僕役紛紛退避,讓開一條道來。
說也奇怪,那怪馬見僕役退讓,曹彰一人上前,竟是不慌不忙,不閃不避,就靜靜地站在那兒,莫名有一股王者之氣。
曹彰在距離那怪馬十步距離處站定,細細觀察,只見那怪馬身軀龐大,四蹄健碩,目光炯炯有神,頜下的肉瘤一手堪握,肉瘤上還有三根細毛,與曹彰對峙,也不叫喚,好似一位嚴陣以待的銳士。
曹彰心中愈發喜愛,忽而眼神一瞪,目光極為凌厲,三步並作兩步,便衝了上去,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已然抱住那怪馬的脖頸,腳下一跺,翻身而上,當即騎在那怪馬身上。
吼!
又是一聲虎吟豹吼!
那怪馬哪裡能容忍這般屈辱,一聲長嘯後,頓時四蹄如飛,上下竄躍,要將曹彰甩下來。
曹彰也不退讓,雖然沒有馬鞍,但是死死地夾住馬腹,身軀匍匐,雙手用力地抱住馬脖子,與那怪馬比起了耐力。
然而,那怪馬終究不是易與之馬。
雙方較勁了近半個時辰,那怪馬的體力好似無底洞一般,絲毫沒有減少,而曹彰卻因為竄高伏低的顛簸,體力消耗不小。
“這樣下去,估計先倒下的是我啊……”曹彰心中思忖,眉頭緊皺,萬萬沒想到,這怪馬竟然這般了得,不過越是如此,曹彰便越有降伏它的想法。
“畜生焉敢猖狂!看拳!”曹彰大喝一聲,鬆開一手,一拳轟向馬首。
砰!
一拳擊中,那怪馬也被打得晃盪了兩下,好不容易才緩過來,不過卻愈發憤怒,一邊忍著曹彰的鐵拳,一邊跳竄得更加暴躁。
糟糕!
在那怪馬奮力的反抗中,曹彰因為只有一隻手穩住身子,一招不慎,身子被晃了開來,被逼無奈,只好驟然跳下馬身,以免去被摔下的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