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日,曹彰起了個大早,先是好好練了練拳腳武功,然後洗個澡、吃個飯,便出門往曹洪府上而去。
曹操葬禮剛過,此時曹彰處於一個守孝的時間,不過並沒有住在曹操的墓地邊上去,因此頗多時間。
這並不是一個好事,因為一旦與軍政權力離開太久,那對於曹彰而言,將會越來越不利。
這是天然的劣勢,但是並沒有辦法。
很快,曹彰便到了曹洪的府上。
看著眼前朱門大戶,氣派非常,正是曹洪這個大富翁的宅邸。
曹彰並未入府,而是讓門房去通報曹洪,自己就在外面等著。
曹洪的良馬都在外面的馬場,這城裡根本就沒地方給他養馬,更何況也沒人會把馬場建在城裡。
不過一刻功夫,曹洪便帶著家兵出來了,一身勁裝的曹洪,看起來很是精神,驍勇猛將的底子還是有的,哪怕年齡也慢慢大了。
“子文,走!帶你去挑馬,你叔父我,可不想一直欠著你!我再提醒你一次哈,只准挑一匹!不然我可不幹!”曹洪大大咧咧地說道,吝嗇的本性是一覽無餘。
曹彰笑了笑,對於這種事,他自是無可無不可
“哈哈哈哈,叔父小心了,我可要挑你一匹最好的馬走!”
“嘿嘿!”曹洪咧嘴一笑:“那倒無妨,文烈此前已然把馬挑走了,就等你了,走吧!”
文烈就是曹休。
說罷,曹洪及其家兵便盡皆翻身上馬,欲往城外而去。
“叔父且慢!”
曹彰眼見曹洪揚鞭要走,立時叫住了他。
“何事?”曹洪有些摸不著頭腦,這不是才說好去挑馬嗎?
“叔父,既然你說隨意我挑,那我可就有一個小小的請求了。”曹彰笑眯眯地看著曹洪。
“嗯?”曹洪心中一凜:“我剛剛才告訴你了,多要一匹都沒有,別打壞主意!”曹洪面色有些不善。
曹彰不以為忤,笑道:“叔父說笑了,侄兒自然不會。只是我聽說劉子揚精通相馬,想請叔父邀他一起,為侄兒挑上一匹,叔父可有為難?”
曹洪恍然大悟,他還以為曹彰要幹嘛呢,原來只是這種事,當即釋然。
“就這事,你直接說便是了。來人!”
“在!”立即有家兵應聲。
“你回府取我名刺,然後去劉曄先生府上,就說我邀他參觀馬場,請他幫助相馬,之後你帶他前來。”
“諾。”
那家兵下馬轉身回府。
“走吧。”
“敢不從命。”
隨即,曹洪一馬當先,曹彰緊隨其後,往城外而去。
一路上,春意盎然,漸有草長鶯飛之相,春天和煦的陽光灑落,好似將此前的寒冬淹沒了。
不到半個時辰,曹彰一行人便來到了曹洪的馬場。
馬場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能容納馬匹正常生活的數量,估計也就一百匹左右。
不過可不要小看這個馬場。
當初曹操與袁紹爭鋒的時候,鍾繇送了兩千匹戰馬過來,都把曹操給樂開了花,而虎豹騎全盛時期,也不過五千騎。
這一百匹左右的戰馬都是曹洪一個人的,足見其家境優渥,財力雄厚。
當然了,也多虧了曹洪“勤儉持家”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