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西陵瑤瞪了麵前妖孽一眼,“咱倆不熟,你別叫得那麼親近。”
“一起聽過牆角,一起打過架,也算是同生共死過,怎麼就不親近了?”這話妖孽是嘟囔著說的,語氣很是有些委屈和鬱悶,但也馬上就把這個話題茬開了去,又繞回先前那個事:“其實他們這樣做究竟是圖什麼,我也不太確定,但好在總是會不停的有線索出現,跟著線索去尋,總比什麼都不做要強許多。”
妖孽麵上難得的一本正經,西陵瑤側過頭看了他一會兒,問出了心裡一直疑惑的問題:“你為什麼要查這些?這一切,同你又有什麼關係?”
妖孽也向她看過來,繼而一笑,“到也沒什麼太直接的關係,可是一些事情既然發生了、存在了,那總是要有人去做。不是我,也會是旁的人。而我趕巧知道得多一些,主動性也比旁的人強烈一些,再加上比較得閑,修為也還算行,那我便去做吧!總不能眼睜睜看著這個修界越來越亂,那很有可能……就是我的罪過。”
他說完突然就起了身,像是怕西陵瑤再追問下去,急著道:“不與你再多說,我該走了。你自己在這邊要記得一切都得小心謹慎,你那祖父貪得無厭,多增的兩百年壽元怕是滿足不了他,肯定還得尋機會下手。你要想管這事,我不攔著,我也有太多事情想要弄個清楚明白,所以暫時不能隨時隨地陪在身邊保護你。所以你自己得千萬小心,命一定要保住了。行了,我走了。”他別過身去,邁了兩步又不甘地說了句:“我還會回來的。”
西陵瑤原本還在琢磨著這妖孽為啥就那麼執著於保護她,這會兒冷不丁又聽到這句“我還會回來的”,全身就一個激靈。“你不用回來了!”她連連擺手,“你真不用回來了,就這府裡的人,我還真沒放在眼裡。”
“不行。”妖孽是相當執著,“保護你是必須的,我得對你負責。”
她炸了,“你憑什麼對我負責?你有什麼可要負責的?”
妖孽搖搖頭,“你不懂,就別管了。”一副高深的模樣。
西陵瑤都氣樂了,“行,你對我負責。那我問你,我要是死了呢?你這個要對我負責的人該怎麼辦?”
妖孽想都沒想就給了她答案:“你要是死了,能找到正主我就殺了正主和他全家全族給你報仇。找不到正主或是正主已經被別人先給殺了,那我就把這天罡大陸給毀了,讓這一整個大陸的人給你陪葬。”
西陵瑤愣了又愣,懵了又懵,終於回過神時,第一個念頭就是:她可能是讓人給訛了。然後再想想,好像當初她也是這麼訛君無唸的吧?也虧了君無念是個好脾氣的,要是跟她這脾氣一樣,怕是當初倆人就得打起來,然後她打又打不過,一招就讓人給打死,也就沒有這些個以後了。
胡亂想了一會兒,她衝妖孽擺擺手,“我不用你負責,有人負責我。”
“恩?”妖孽一愣,“誰負責你?”
“我夫君。”她實話實說,“就你說的那種保護,殺正主啊毀天罡啊,這種本事他都有。但他到是不至於去毀天罡大陸,因為他比你稍微強那麼一點,就是他能隨時隨地保護我。”
“開什麼玩笑。”妖孽又翻起白眼,“還說什麼隨時隨地,他現在在哪呢?現在你不還是得靠著我保護?再說,你才多大?十幾了?到二十沒?這麼小就有夫君,你童養媳啊?”
“你特麼才童養媳。”她抬腳就往那妖孽身上踹,被妖孽躲了。“未婚夫,未婚夫你懂不懂?還有,我再跟你說一遍,我並沒有讓你保護我,是你死氣白賴地非得跟著我回來。我既然連結丹巔峰的修士都不怕,那肯定是有我的依仗,而這依仗以我這點修為肯定是得不了,那必然就是來自於我那未婚夫君的。我這樣說,你能明白?”
妖孽心情不好,臉色發黑,麵色也沉沉的。他瞪了西陵瑤一眼,發著狠說:“未婚的不算!”然後突然騰空而起,隻留了句:“你等著我就行。”然後逃也似的走了。
西陵瑤覺得這可能就是報應,她訛了君無念,老天爺就又派了個人來訛她。可那人到底是哪裡來的自信要保護她?他到底看上她哪兒了?
正鬱悶著,儲物袋裡頭有了響動,那六階靈獅小偷似的叫了她一聲:“老大!”
她心煩,用力往儲物袋上拍了一下,斥道:“有話大聲說,縮頭縮腦的你是獅子還是老鼠?哎你剛才幹什麼來著?這會兒知道叫我了?”
“噓!老大你小點兒聲,我就問一下,剛才那人走沒?”
“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