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陵美一句話,把西陵瑤推向了眾矢之的。
這話說完,還不等西陵瑤有所反應,就見西陵美突然轉過頭,衝著二爺西陵元飛那方向揚聲道:“二叔,關於二嬸的事,我們這邊有些線索。那日我看到二嬸往靈山十三層去找三叔了,我就把這事兒跟四妹妹提了一下,緊接著四妹妹就急匆匆地趕回去,這一幕就發生在藏書閣,好些人都看見了呢!”
她這麼一說,那日在藏書閣看到這一幕的人也想起來,的確是很有錢的那位四小姐連靈石訂金都沒要,著急忙慌地就跑了。於是紛紛點頭,表示是有這麼回事。
西陵元飛怒目而視,瞪著西陵瑤大聲問:“說!你把你二嬸如何了?”
西陵瑤差點兒沒氣樂了,“我一個凝氣小輩,你問我把個築基巔峰的人如何了?二伯,剛剛大姐的話你也聽到了,她自己明明就說過,最後一個見到二伯孃的人是她,你不去問她,衝我嚷嚷什麼?”
“怎麼能是我呢?”西陵美不解,“我什麼時候說過最後一個見到二伯孃的人是我?”
“就剛說的啊!”她幫人們回憶:“剛剛大姐說,那日,你看到二嬸往靈山十三層去了。這不就是你看到的麼?而我,雖然從藏書閣跑了出去,可卻並沒有見過二嬸,而且二嬸也並沒有去找我的爹孃。”她一邊說一邊又開始分析:“我爹凝氣二層,我娘就是個凡人,二嬸找他們作甚?”
西陵美搖頭輕歎,“四妹妹,你自幼在鄉間長大,不懂規矩我們都能理解。可也不能如此強詞狡辯,是非不分。既然那日你沒去找二嬸,那你就當著長老們的麵說一說,出了藏書閣,你去了哪裡?”
“大姐真想知道嗎?”她抿嘴一笑,然後仰起頭看向臺階上方,目光落在那莊姓女子身上:“那日從藏書閣出來,本來是想去看看爹孃的,沒想到半路遇上了飄渺宗的一位長老。承蒙長老厚愛,收我為徒,又幫著安排我爹孃到凡人的城池去生活。所以,大姐所指的那天那時,我正與師尊在一起,這一點,師尊可以作證。”
她說完,甜甜笑起,看著莊妙大聲道:“師尊,您說是嗎?”
上方,莊妙站在那上官路側手邊的位置,聽聞此言,點了點頭:“沒錯,本座的確已經收瑤兒為徒,算起來,就是初九那天的事。而她的父母,也是本座親自派人去安頓的。怎麼,那個女娃,你對本座的徒弟存有質疑?”
莊妙出麵作了證,誰還敢再質疑西陵瑤呢?打狗還要看主人,西陵美知道,如果自己再執意追究下去,那莊妙定不會善罷甘休。
她偏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胞兄西陵騰,就見西陵騰正衝著她輕輕搖頭,於是心中輕歎,趕緊衝著莊妙施了禮道:“晚輩不敢。既然四妹妹是長老的徒弟,那自然與二嬸失蹤一事無關,是晚輩多慮了,還望前輩莫怪。”說完,又轉向西陵瑤,笑盈盈地說:“妹妹拜了莊長老為師,怎的不早說,姐姐該為你慶賀才是。”
西陵瑤白了她一眼,慶賀嗎?不下個套等著她往裡鑽就不錯了。她一向無意與這種明顯道不同的人相為謀,甚至連表麵的客氣與平和都很難維持下去。所以,即便西陵美再如何示好,她也連“給個顏麵”這種姿態都做不出來,不但翻了個白眼,她還冷哼了一聲,然後轉過身,用實際行動很明確地表達了自己的態度:我煩你!
西陵美很少如此碰壁,從前哪怕是二叔家的兩個孩子都不敢對她如此態度。卻唯獨這西陵瑤,半點情理不通,半點人情不講,偏偏對方修為還比她高,有這樣一個存在時刻在身邊,想想都覺得隔應。
她不甘心,又問起西陵元飛,“家族任何一人都留有命魂牌在家主手裡,二叔可有問過命魂牌的情況?”
西陵家族人打從出生日之起,便會留下一滴血在一塊特製的玉牌上,形成魂火。從此以後這玉牌就由族裡統一收著,若有人死去,命魂牌上的魂火會自動熄滅。
西陵美問這話的意思就是,戚氏是生是死,至少在家主那裡可以得知。
西陵元飛自然也明白這一點,且也已經問過,他對西陵美說:“命魂牌還是亮的,你二嬸還活著,隻是人卻不知在哪裡。”
人們猜測紛起,有說戚氏遭人暗算的,有將豬圈外那陣法與戚氏失蹤聯係到一處的,但更多的人,還是認為戚氏是拋下道侶和兒女,獨自尋找更好的出路去了。
西陵元飛氣得血脈上湧,一口老血差點沒吐出來,他顫抖著,再次向著上官路高聲請求:“求長老助我尋妻!”
上官路此時正看著莊妙,沒理西陵元飛,到是關心起西陵瑤來。他笑嗬嗬地說:“原來這就是師妹新收的那個弟子,全五行靈根,真是好運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