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能為木白做些什麼的話,那她比較心安。想起那個老奶奶的話語,她越發的覺得自己是個很差的人,因為她不知道柏亦喜歡什麼,也從來沒有為柏亦做過什麼事,她總是一個拖油瓶。
再回頭看看柏亦,從小的時候就照顧她,更是為了她可以死,她也是那時才明白,原來她真的沒有好好愛過柏亦。
喜歡和愛是不同的,她清楚的認識道以前的自己是多麼的自私,更認識到自己莫名其妙的小情緒是多麼的可笑。
她能猜的到木白為什沒有休息,為什麼拒絕她的提議泡溫泉,那是為了安全,否則也不會四處去逛一逛。
柏亦以前就有這種習慣,到一個新地方就認真的看一看,瞭解環境有利於之後所有的事,資訊是戰鬥輸贏的最基本要素。
所以她肯定相信木白,也清楚的瞭解到了自己的自私,這才想為木白做些什麼。
只是摸一摸的話,那沒什麼大了不了的,就純當被噁心了就行。
可是看著那雙越來越靠近的手,她在最後一刻還是後退了。
“如果我被別人這樣糟蹋的話,小亦哥哥肯定會很難過吧……我不想讓他難過……”心中無奈的說道。
她以前從來不會換位思考,一直很自我,那也是她自私的原因。現在想一想如果她是木白,她愛的妹妹被別人糟蹋了,一定會非常的難過生氣。
她是能忍受,就算是更進一步做那些事也行,但最痛苦的卻不是她,所以她拒絕了。
只不過文昊不幹了啊,剛剛要觸碰到那魂牽夢繞的柔軟,突然又被拒絕了他怎麼高興的了,壓低聲音陰沉的說道:“你是想你哥受苦嗎。”
陶萄無奈的嘆了嘆氣:“能讓我哥受苦的人,這世界上貌似沒幾個。現在,最多也是有些苦惱吧。”
隨後陶萄又露出了一個可愛的微笑:“抱歉了文大導遊,這兩坨肉是我哥的,雖然他嫌棄有些大了,不過總歸還是要給他留著呀。”最後還調皮的吐了吐舌頭。
這副姿態,可愛中又充滿誘惑,看的文昊心癢難耐,有那麼一瞬間他已經想強上了,冷靜下來之後……他還是想強上。
只不過他真的沒有把握按住陶萄,萬一要是陶萄喊出聲的話,那一切都前空盡棄了。村民還好,本來就是一夥,但那些來旅遊的人要怎麼辦?
陶萄慢慢的朝住房走去,她是故意弔文昊的胃口,有時候她就是有些小壞小壞的,一想到可能文昊晚上要靠五姑娘洩火,她心中就偷著樂。
樂雖然樂了,但問題還沒有解決,現在雖然冷靜了下來不在那般擔心,但仍有些著急。
最好的辦法就是給錢,那就什麼事都不會生,她也想這麼做,只能先找別人借借看了。
陶萄在想辦法,木白則好像事不關己高高掛起,在一間被反鎖的房間裡也沒有掙扎什麼的,就是躺在硬邦邦的床上睡覺。
不知道為什麼,他最近真的很困,夢中他總是站在水面上,廣闊無邊的水世界無風卻掀起了大浪。
他好像聽見有人在呼喚,就在這個廣闊的水世界對面,有什麼他必須去見的人,要拿的東西。
只是他不想去,他捨不得放下現在的東西,他喜歡這個世界,喜歡那些人,他不想離開。
回頭一看,所有人望著自己,無論是站的最近的陶萄,還是最遠出那個披著麻衣卻一直流淚不止的丘雪,他都不想離開她們。
但呼喚越來越強烈,他就像被人用繩子栓住了兩隻手,正被兩邊大力的拉扯著,無論那一邊都無法放下。
夢,彷彿一瞬,又好似永恆。
金色的陽光落下,又是一天,原來時間這麼不經用。
他不想醒來,他想繼續睡。
只是,夢終究要醒,不是嗎?
門還是被反鎖著,他透過縫隙看見遠處牆角有個人,還是那個小男孩兒,他還是蹲在地上用髒兮兮的小手摸著眼淚。
木白沒有憤怒,看著那哭泣的小孩兒,他覺得很熟悉,很熟悉,就好像和自己一模一樣。
弱小無力,只能哭泣……
或許不懂世間的繁雜,但卻知曉何好壞,那是最基本純正的理解。
彷彿心有靈犀,小男孩兒抬頭看了看他。一人在外,一人在門內,透過縫隙都看不清。
當小男孩揪著小手走到門前,木白才小聲問道:“疼嗎?”
一句問話,沒有得到回答,小男孩兒只是咬著嘴唇眼淚嘩啦啦的流著。
木白笑了笑,他想伸手摸一摸小男孩兒的腦袋,但是卻被這門阻攔。他看著淚水越流越多的小男孩兒,輕聲道:“怕嗎?”
小男孩兒還是沒有回答,依然咬嘴唇繼續的流淚。
“你在怕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