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釣魚,就得讓魚問到味道。
在這個檔案下來的第一時間,作為好兄弟的桃餘就將訊息散出去了。
或許在別人看來陶餘是個反派分子,竟然偷偷給外界放出訊息,已經最該萬死。
但在一些人看來,他對外界發出訊息是必然的,也沒有想阻止,因為本就是要利用他去讓魚餌聞到味道。
如那些人所願,木白已經知道訊息了,也跟想象中一樣,他正在靠近魚餌,而且會一口將魚鉤咬死。
時間太緊了,他根本就沒有計劃整頓的時間,沒有辦法去想怎麼樣救人再逃走,因為真的沒有時間。
況且這種局面,又有誰能夠扭轉呢?幾乎是與整個世界作對,連餘秋等人把劍帶來給他的時候,也明確表示不會參與,這可想而知到底是何等絕境。
敢帶人闖研究所,卻不敢踏入這張網一步,這就表明他們無法改變任何走向,去了也毫無意義,選擇不參與才是最正確的。
這很符合餘秋的作風,即便是朋友會生不如死,他也不會去,因為去了什麼也不能改變。
絕情?
呵,可能還真是。
只不過他自己看來,真的要去的話那就是找死,給朋友帶一把劍,順便拿一張地圖,去做自己該做的事才是對的。
況且,他雖然不願意承認,但他已經有了新的世界,不可能帶著這麼多人去送死。
房間之中,木白住在最高的酒店裡,桌上擺放著精緻的酒杯,紅酒在燈光下微微泛光,如同深沉的寶石。
乾淨的浴巾在黑色的長劍上來回擦拭,但其實並沒有什麼可以擦的,因為這把傷痕累累的劍上,一直都被保養的很好。畢竟它是在尹紫凝的手中。
劍比一般的要長一些,通體黑色,有很多痕跡和缺口,就像是一把劣質材質鑄造一樣,根本不會引人注目。
正如同它的外貌一樣,它的來歷也很簡單,是千柳年少的時候在屍體堆裡撿到的。
當初時著急,只能雙手拔出這把劍殺人,後來用習慣了也就不捨得丟。而且說實話,這把劍確實耐用,他佩戴了那麼多年,殺了那麼多人,竟然沒有一點兒損傷。
至於劍身上那些傷,本來就是撿到時就自帶的。他曾經一度懷疑,這是一把神器,可現實很不講道理,他連鑑定都來不及就已經棄劍了。
之所以讓餘秋他們過來時從尹紫凝那裡拿回來,則是因為他覺得比較安心,而且有幾式要實質的劍才能發揮最大的威力。
還有一個原因,他覺得自己如果這一次不握劍的話,以後就在也不會握劍了。
為什麼?
他也不明白,這種感覺隨著時間的推進越來越強烈,這種感覺讓他將所有的精神氣都提到了最高。
他和餘秋不同,餘秋是知不可違就不違,他則是知不可違也要違。
擦著劍,即便不想到尹紫凝也不行,那個當初跟著他們東跑西跑的普通女人,背叛了他們雖然是意外之外,但也是情理之中。
想著想著他就不由的笑了,笑著笑著他就不由的愁了,愁著愁著自然也就開始喝酒了。
紅酒,他喝不出味,他還是喜歡當初那種燒喉嚨的酒,可現在這情況哪裡有時間找?
獨身一人,一劍,在無他人。
他也不是沒有想過找幫手,可是找誰呢?他有什麼朋友?好像除了自在城之外並沒有其它的力量了。
可惜連自在城都被打跑了,面對整個世界,那可不是開玩笑的。
長劍輕舞,幾個繞手劍花之後,他道:“我的劍不是斬人用,而是守人用,要是護不住想護的,那要這劍也就無用。”
“你,是無用的劍嗎!”
這一天,他在問自己,也在問手中的劍。
這一天晚上,也迎來了一個久違的人。
黑夜,卻比白天更為繁華,這或許就是東極國的代名詞吧。
在此地的人大多都不知福,但外面的人看見這個城市的繁華之後都會感慨,為什麼人間會有這樣的天堂。
名為的‘天堂’的夜市街,這裡是這個城市比較繁華的夜市,音樂、酒水、女人,一切的一切都是那般的讓人沉醉,彷彿置身於夢幻之中。
木白的揹著一個大提琴箱子,穿著西裝領帶的他特別帥氣。特別是那隨風飄動過耳長的頭髮,加上那有些妖氣的臉,看起來特別的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