輸贏有那麼重要嗎?
對錯,又真的必須分的那般清楚?
為何不能交融相匯?
可能是因為,大家的心意都無法貫穿吧。
“師傅,您老了。”恆立峰跪倒在地,抬頭看著祁諱。
“呵……是啊,我老了……”祁諱無奈嘆了嘆氣,隨後問道:“對於你們來說我是老了,但是對於這個世界來說,我還很年輕,年輕的連方向都看不清。”
“您剛才那術叫做什麼名字。”恆立峰問道。
祁諱想了想,好似不太確定的說道:“似真似假,似夢似幻,分不清,分不清。”
恆立峰明白了,悵然一笑:“原來這就是傳聞中的‘不清’,超凡入聖的術……’”
祁諱聽了之後搖搖頭:“超凡入聖,哪裡有可能超凡入聖,現在的人哪裡懂入聖有多難。凡入士,士歸真,真成聖,成聖成聖,這可不是時間能堆成的。術可以歸真但無法成聖,如果我還能熬個五百……不……千百年的話,那……那能成聖嗎?”
“歸了真嗎,量只是量,原來歸了真就能有這麼強,原來路還有這麼長……”恆立峰不由感慨。
“路長?嚯嚯嚯……這可不長,這只是個門檻。”祁諱連連搖頭。
“這個門檻恐怕沒人能跨過去了吧,這個世界果然沒救了……”恆立峰嘆氣。
祁諱還繼續搖頭:“需要跨過的是凡,是時間,只要有了時間那門檻再高也能跨過去。”頓了頓補充了一句:“你知道你為什麼輸嗎?”
恆立峰已經跪倒在地,他慘淡的笑了笑:“因為,這並不是我的力量,因為我不是修行者。”
祁諱點點頭,緊接著又搖了搖頭:“不,因為你被時間侷限了,你看見的太少。當時你過去的時候,就沒有看見黑暗嗎。”
“黑暗?”恆立峰疑問一句,隨後抬起頭哈哈大笑起來:“哈哈哈!黑暗,黑暗!這哪裡用看!你自己就已經是黑暗,又怎麼去看見黑暗!老師,您真的錯了,你其實已經融進了黑暗。”
每一個人看別人總是那麼透徹,總是那麼明白,但都無法看見自己。只有在別人的眼中,那個自己才是真是的自己,只是自己無法察覺而已。
祁諱皺了皺眉頭,他沒有想到恆立峰依然冥頑不靈,他不明白這是為什麼。
“我其實有一點確實不明白,東極為什要你過來,他自墮黑暗成為君王,為什麼非要做什麼解放人類的事?他不是那樣的人,所以我很好奇,他到底想要做什麼。”祁諱曾經去了最西方,他看到了很多的東西。
“東極?”恆立峰看著面前那個實力強的遠超他想象的老人,先前的震驚感嘆已經完全消失,疑問之後他又笑了起來。
“老師,你又錯了,我和他沒多大的關係,解放人類,那是我的目標!是我自己的!”恆立峰說道。
他這樣一說祁諱就更不明白了,他一直以為是那個瘋子想要做的事情,這讓他很不理解。
東極自墮成死物,與生靈背道而馳,所以他後來的家族才被摧毀,直到近代才滅的乾乾淨淨。
只不過他們擁有權利勢力為了人類社會穩定的那群人,沒有說出來而已,所以東極在很多人的心理依舊是那個東極。
其實真像往往讓人難以理解,東極已經不是曾經那個東極,他自成黑暗,捨棄了生氣以死靈的方式,作為人們熟知的黑暗君王存在。
什麼聖殿那一類,都是因此而存在。恆立峰和聖殿接觸過,所以祁諱自然而然認為是東極所做。
但是恆立峰卻說沒有關係?為什麼?怎麼可能呢?死靈不是由東極掌管?
“我遇見了一個由有趣的人,他讓我幫個忙,所以我就過來了!”恆立峰笑到。
“人?”祁諱眉頭一皺,他知道那邊還有人,那個人他後來也見過,但是想到那人之後,他立馬否定了自己的猜測。
“牆上有人,北的盡頭有精靈,南的盡頭有死靈,你遇到的是誰?”不知道為什麼,他總覺得有些不妙。
“我沒去上角,也沒去下角,更沒有去見那個牆上人,我見到的是另外一個人,一個非常非常有趣的人!”恆立峰笑了,笑的有些猙獰。
祁諱看著恆立峰的笑容,突然整個頭皮都炸了,他怒喝:“你出賣你的靈魂,你出賣了所有人類,就是為了完成一個這個可笑的目標嗎!”
“可笑?”恆立峰臨死之前聽見了這個詞,突然間又變的非常的瘋狂,他尖嘯道:“我在名單上看見了我老婆!看見了女兒!你們要他們死,我也要你們死!”
祁諱看著已經瘋癲的恆立峰,再看著遠處那早已變成死靈的妻女,他真的沒有想到恆立峰竟然就為了自己的妻子女兒,就要將整個人類世界毀滅。
“所以,你們想用我的家人來做實驗,那我就要讓這個烏煙瘴氣的世界毀滅!人類本來就是自由的,我要毀了這個人類試驗場!”恆立峰已經瘋癲了,完全沒有一點兒正常人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