繞開了城市邊緣的那些魔種,兩人進入了城市之中。進來之後危險降低了不少,與柏亦想的一樣,這裡已經被當成了一個養殖場。
只要避開頭頂那些監控這裡的飛行魔種,就不會有什麼問題。當然,這個所謂的不會有什麼問題,也僅僅限制在離母體築巢的範圍之外。
那裡才是真正的禁區,讓柏亦最心悸的精英魔種就是守在母體周圍,只要靠近就會被無情的抹殺。
因為母體最重要,只要母體受到威脅,那所有的魔種都會拼了命的保護。
處理掉母體其實很難,即便人類的大軍出動也很難,因為這裡層層的防禦太完美了。
最好的機會也就是有強大的修行者潛入刺殺,這樣的話就能夠避開那些針對戰爭的防禦,只要想辦法解決那十隻精英,殺死母體就非常簡單。
柏亦不會嘗試去解決母體,別說他現在實力不濟,就是上一世他也不會去想。因為即便殺死了母體,其餘數以千萬計的魔種就會進行自殺式的攻擊。
如果沒有人接應逃走,那和找死沒什麼區別。
所以他來這裡的目的非常的清楚,就是為了找到柏熙,帶她離開這個地方。
“有精英在,現在散發氣息或者施展領域都是找死的行為。哎,看來只能慢慢找了,希望柏熙能在這裡。”柏亦嘆了嘆氣,有些無奈。
沒有多做停留,在柏亦的要求下,雲初帶著他往之前大家藏身的地方去。
一路上見到了不少的人類,他們都處於驚恐的狀態,整個城市早就已經失控了,如果不是人類自有的求生欲,估計早就死光光了。
只不過城市不再像是城市,很多地方都能看見屍體,看見暴力血腥的畫面。
比如有人搶劫,有人殺人,還有人在大馬路上強姦女人。凡是能夠想到的罪惡,在這個城市中已經應有盡有。
既然知道了會死,那很多人都會選擇瘋狂發洩,這就是人類面對絕對死局的直接反應。
只有很少的人還能處於鎮定之中,他們在期待著,相信會有人來救他們。
一種是接受死亡,不在乎的發洩,另外一種就是相信希望,努力的生存,兩種極端的表現,在這個城市越演越烈。
柏亦倒是看起來比較平常,但是雲初就不一樣了,即便見過很多悲慘的事了,但是面對這種景象,他依然無法接受。
柏亦對他說道:“不要多想,你不是救世主,即便你想救也沒有那個能力。”
雲初抬手禁錮了一群準備欺負小女孩的男人,等那個小女孩跑遠之後,他才喘息著說道:“如果變的更強,只要能殺掉母體的話,他們就都會得救的。”
柏亦不否認雲初的觀點,其實雲初說的人這世界上也存在,比如那個絕巔格鬥場的第一人,那個老爺子就肯定有那種實力。
只是擁有那種實力的人,早就超越了普通人的想象,那種人可不是被事件左右的人,他們的一舉一動都有非常重要的意義。
想了想之後,柏亦說道:“即便能夠殺死母體,又憑什麼去殺死千萬的魔種軍隊?所以你說的方法依然不行。”
“但是如果變的更強呢?比如去年出現過的那個神秘人,那可是殺了三十公里以內的所有敵人。”雲初面色有些潮紅,這是激動的,能從他眼中看出無限的崇拜。
柏亦微微一愣,他知道雲初說的是誰,正是自己救陶萄的時候逼不得已用的毀滅著自身的力量,淡然一笑:“加油吧,說不定你有一天能到那麼強。一個人等同於千萬的魔種大軍,那可就擁有了拯救世界的力量。”
不可否認,柏亦非常清楚那種強大,那種已經可以說不在是人的強大。
自從那一次感受過之後,他就知道了修煉的路幾乎無止境,能達到的程度遠遠超過了想象。
他也堅信,只要自己繼續努力下去,總有一天也會真正達到那種匪夷所思的地步。
兩人速度很快,在城市裡左轉右轉,順路還會救些人,最終他們繞到了一個不起眼的小樓下面。
非常的不起眼,誰也想不到這裡會藏著一隊修行者,畢竟這棟小樓是那麼的破舊。
進入樓中依然很平靜,到處都是散亂的桌椅,上了三樓之後氣息才猛然間變了。
看不見人,但是能夠感受到那種突如其來的壓迫感,四面八方密密麻麻,甚至讓人覺得彷彿墜入了冰窖。
不過這種感覺只是一瞬間,很快就消失了,顯然隱藏在這裡的人發現柏亦不是魔種之後都放心了。
“柏亦?怎麼是你!”一個大胖子像是皮球一樣,一彈一彈的快步走了出來,臉上掛著笑容,竟然是當初在追查失蹤人口的盂溫,而且他身邊也都緊跟著烏茲和烏拉兩兄弟。
雲初一愣,問道:“你們認識?”
柏亦也是有些發愣,還沒有回答,盂溫大胖子就笑道:“認識認識,當初被抓了,還多虧小兄弟救了我們仨。”
烏茲和烏拉也笑了起來,只是兩人的通用語不好,只能簡單的打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