錄音機中早已不是他快要遺忘的單詞,更不是那些拗口的發音,而是這個熟悉的聲音。
餘秋聽著裡面的話,此刻早已崩潰了,因為所有的一切都和他自己想象的不一樣,就這一切的起始他都猜錯了。
握著錄音機的手開始顫抖起來,他看著滿地的鮮血,看著那具屍體哭嚎了起來。
“啊!”
恍如昨日,他記起了自己小時候走路累了,非要父親背。
背起來後看不見更遠處的風景,所以他坐在了父親的肩頭,只為看的更遠。
他望著原野,望著這個世界,他很想去看看遠處的風景,他想要知道遠處到底有什麼,為什麼會是那個樣子?
從小他就滿肚子疑問,從小他就非常的聰明,從小他就是天才。
他有一個夢想,去看一看書中那些神奇的地方,他想親眼看一看!
他竭力的哭嚎著,這一刻他心中的怨念悶燥全部消失,空蕩蕩的研究所只有他的哭聲。
他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他知道這個父親還是那個父親,始終都沒有變過。
變的只有他自己,為了復仇而出賣一切,甚至出賣自己。
很久之後,梧桐他們來了,一個人都沒有死,甚至沒有什麼傷,他們都看著坐在地上抱著盒子哭泣的餘秋。
他們一個個都回來了,沒有人死亡,他們都看著哭嚎的命主沒有說話,也不敢說話。
因為在他們的記憶之中,命主就是那種天不怕地不怕,即便是地獄也敢闖的人。
能讓這樣一個人傷心成這般摸樣,那到底是什麼事情?
當一個人在非常難過傷心的時候,任何安慰的話語都沒有作用。
因為你無法瞭解他為什麼傷心,更沒辦法感受他的傷心,任何的話語都顯得蒼白。有時候也僅僅只能看著,他們能做的也僅僅是默默觀看。
又過了很久,年紀最小的梧桐見餘秋哭聲漸小,才猶猶豫豫的開口說道:“他們走了,他們說這是一個埋伏,不過一切都被餘博士攪亂了,讓他們演演戲……”
很強的對手,即便全員喝了阿維斯之血,也同樣不是對手。
但是對方並沒有認真打,一直都是玩兒著,等研究所的人撤光時他們就停手了,然後說了事情的原委就都逃了。
這是一場局,因為餘秋髮狂後表現出來的戰鬥力太強了,研究所沒有好的應對方案,最終才想到了將這個很早就被暴露的地方做成陷進。
等他們所有人都進來的時候,連基地包括這裡的人,全部用毀滅性的武器抹除掉。
想法是好,可惜出現了一個餘博士,這一切就都被改寫了。
“不過,這裡還是要炸的,只是時間被延後了,我們什麼時候走?”王俊財小聲的問了一句。
餘秋沒有立即回答,他收起了散落的東西,抱著盒子站了起來,這才小聲的說了一句:“走吧。”
幾人心頭頓時鬆了一口氣,他們就是聽見了哭聲才趕快過來了,就怕出什麼意外。
這次見沒事之後也都放鬆了,還有什麼比大家都活著更好的事情?活著永遠都比死掉好,即便活的很艱難。
不過餘秋並沒有立即走,他將地上的血與肉都收集了起來,手指彈出了黑灰色的火焰,將屍體燒成了灰。
他開啟了蓋子,骨灰漂進了裝滿東西的盒子中,骨灰覆蓋了一切他這才將蓋子蓋了起來。
沒有再說話,轉身離開。
幾人面面相覷,即便是他們也知道今天的命主不正常,看起來像是變了一個人樣。不過到底是哪裡不正常他們也不明白,說不上個所以然。
最後還是償命的聲音在他們腦中響起:“他變了。”
“啊?有嗎?”梧桐轉頭看著償命,非常小聲的說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