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柏亦顯得有些沒精神,昨天夜裡發生的事對他的影響真的有些大。
上一世他曾經去過一個讓他永遠不敢在記起的地方,他甚至都選擇性遺忘了,因為那種黑暗冰冷孤獨心碎的感覺,實在太讓他害怕。
不僅僅是因為那個幻境,更因為柏熙的流心決,那個連柏熙自己都搞不明白的流心決,讓他產生了懷疑。
幻境,他接觸過不少,無論是慾望幻境,還是勾起心中的漏洞幻境,他都經歷過很多。
就算一些非常強的幻術師,他也同樣領教過,所以他才不怕幻境,非常的又自信。
但是沒有一個人能讓他進入那個黑暗的幻境,就連有名的幻術大師都不行。
這一次竟然在柏熙身上再次遇見了,這說不震撼怎麼可能?
“天心決……流心決……難道有什麼關聯?”柏亦牽著柏熙的手,邊走邊想著,甚至都想的出神了,連身邊那些注視著自己的人都沒有感覺到。
柏亦昨天問過柏熙了,可是柏熙什麼都不知道,這就讓他越發的好奇。
柏亦太出神了,把周圍的人都視若無物,一直在想著事情,就連陶萄在遠處喊他他都沒有聽見。
“小亦哥哥怎麼了……”陶萄已經喊了幾聲了,但是柏亦還是牽著柏熙的手,很木然的向前走。
福鑫正打算和陶萄一起找柏亦,他也看見了柏亦的異常,想了想才說道:“可能,是因為昨天晚上那股意念吧,他應該也非常震撼或許都還沒有恢復過來。”
想起昨天那股彷彿要衝破天的意念,他就不由的打了個寒顫。今天流心門幾乎所有的人都在討論昨天晚上的事情,特別是那些外來找茬的勢力。
“哦……”陶萄看著牽著手遠去的兩人,淡淡的應了一聲。
福鑫看著身邊陶萄有些失落的樣子,又看了看柏亦,然後笑呵呵的說道:“怎麼?吃醋了?”
“啊?”陶萄還在看著柏亦,聽著福鑫的這句話之後,她頓時一驚,臉蹭的一下子就紅了。
“我,我怎麼可能吃醋,我吃什麼醋啊,福鑫哥你別亂說!”陶萄很著急,又很小聲,好像深怕別人聽見。
當局者迷,旁觀者清,福鑫一看就明白了,他有些好笑的說道:“柏熙你又不是不清楚,柏亦本來就很疼妹妹,牽牽手你就別在意了,在說了他們是兄妹。”
“可是他們又不是親兄妹,啊!不是!我是說他們……他們這樣會讓那些流心派的弟子嫉妒的。”陶萄急的話都說不明白了。
“哈哈……”福鑫看著陶萄著急的摸樣笑了起來:“嫉妒的是你吧?喜歡就不要掩藏,要讓他知道你喜歡他,要讓他知道你的好,那樣他才會的喜歡你。”又湊到陶萄耳邊說道:“而且說不定,他也喜歡你呢?”
“喜歡我?不會的不會的!”陶萄面紅耳赤的搖著頭。
“別這麼肯定嘛,我看柏亦確實喜歡你,要不然他還會和你走的這麼近?”福鑫笑呵呵的說道。
陶萄臉紅的可愛,她都不敢去看福鑫了,低聲說道:“可是我試過了,他好像對我沒什麼感覺……”
“試過了?你怎麼試的?”福鑫有些詫異。
陶萄一聽福鑫這麼問,頓時連脖子都紅了,她實在沒勇氣繼續說下去,難道要說自己脫的光溜溜的主動獻身,柏亦都沒有碰自己?
碰是碰了,可是卻是當做了吃的,還把自己咬的很疼。
福鑫見陶萄不說話,也不在追問,而是開導著說道:“喜歡這東西可不能試,要從細微去看,表象的喜歡和內在的喜歡完全不一樣。”
“表象?內在?”陶萄不明白,抬起頭看著福鑫。
福鑫見她這麼可愛,好笑的嘆了嘆氣,看著已經快消失的柏亦和柏熙:“心這種東西,只能去感受,而不是嘴上說說或者做做樣子。”
“用心去感受?怎麼感受?”陶萄很不明白,摸了摸自己的胸口一臉的不解。
“你可以追上去,拉著他的手,那樣或許能感受到他對你的心意。”福鑫很直白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