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難過麼?”赫度問。
他相信江瑟明白他問的是什麼意思。
江瑟當然知道,她表情足夠淡然,不是裝出來的那種,是真放下了。
“沒什麼好難過的,我突然想通一件事,我喜歡的那個人,其實早在很多年前就已經消失了。”
江瑟喜歡的,是童年時看見她跌倒,會蹲下來幫她吹傷口,然後揹著她磕磕絆絆走回家的小男孩。
是在她被小朋友欺負時,勇敢站出來保護她的紀言哥哥。
而不是進入叛逆期,把耍她玩,和欺負她當做每日一樂的紀言。
更別提喜歡上耿夢夢後,徹底把她拋到一邊,威脅江瑟不可能告訴紀家人,要不然就揍她的紀言。
這麼多年來,江瑟一是懷念過去對她好的紀言哥哥,一邊是不甘心紀言被一個樣樣不如自己的女人搶走。
所以她才總是棄自尊於不顧,即使被一遍遍的拒絕,也要貼上去。
其實很賤,但直到現在她才認識到,苦了紀言忍那麼久。
不過現在好了,她撒手了,天高任鳥飛,紀言以後再也不用怕被討人的人纏著。
“所以現在,你心裡的位置是空的?”
江瑟沒意識到赫度說這話是什麼意思,只是順著本意點頭。
“姐是單身了!”江瑟語氣輕快。
赫度拉住她的手臂,江瑟還在往前走,慣性之下,差點沒摔進他懷裡。
江瑟發現自己和赫度靠的太近,不由往後面退了兩步。
“你做什麼?”
赫度盯著她的眼睛,好像要看見她的心裡去。
“我預約一下。”
江瑟滿頭問號:“預約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