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定了,那夥人就是紀言派來監視你的。”
江瑟下車前,紀言將自己調查到的東西全部告訴了她。
江瑟握著安全帶的手勒緊,支稜起蒼白的骨節。
她都不知道自己的表情有多牽強:“我知道了。”
赫度看著她隱忍的咬著下唇,明明難過的要死,可是一聲不吭。
她這樣,讓赫度想起了另一個人。
曾經也有一個女人,在得知丈夫出軌後,選擇隱忍。
後來是小三上門挑釁,她才不不轉被動為主動,去找小三。
赫度沒談過戀愛,不知道愛一個人是什麼感覺。
但他的認知告訴他,一個人就算再愛另一個人,都不能失去自我。
一旦失去自我,無異於自殺。
江瑟下車,走下車,對車裡的赫度擺了擺手,那是在向他告別。
赫度有點不習慣的抬手,回以道別。
江瑟對他笑了笑,轉身向別墅大門走去。
赫度坐在車裡,一直到看見二樓的燈亮起來,才發動車子離開。
他其實早就知道,江瑟不會演戲。
骨子裡帶出來的優雅和禮節,一時半會,根本就丟不掉。
這麼多年,他因為姐姐的事情,跟家裡嘔氣。
放著幾百平的公寓不住,選擇住在學校那窄小的十幾平宿舍裡。
不是不想回家,而是在當年口不擇言的衝父母發了脾氣後,不知道該怎麼低頭。
江瑟是一個臺階,赫度相信父母早就看出來江瑟的不對勁。
他雖然帶了一個“問題女人”回家,但到底是低頭了。
男人一生中最衝動的時候,是在十八九歲的叛逆期。
赫度已經度過了那段時間,能夠慢慢體諒父母的處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