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瑟強忍著用高跟鞋踩他臉的想法,壓抑怒火:“你一開始就是知道的吧,我不是你的僱主,你也不是我僱傭的人。”
赫度難得露出笑臉,眼角末梢都是笑意:“那又怎麼樣,反正都是一樣的結果。”
“怎麼可能一樣!”江瑟終於還是失控了:“我是讓我委託人去勾引小三兒,不是傷害我未婚夫!”
赫度玩世不恭的笑:“這兩件事的最終結果,都是走向讓你們感情如初,男人吃了教訓,才會知道原配的好。”
江瑟心煩意亂,不想再跟他扯皮。
她爸媽,還有紀言的父母也從電梯裡下來了。
江瑟一下變得心虛起來,她對赫度狂打眼神:“紀言家人來了,你快走!”
赫度把口罩往鼻樑上提了提:“我還會再找你的。”
江瑟顧不得多想,連忙走到紀言父母面前。
“伯父伯母,紀言他還沒出來。”她眼中氤著淚光,擔心全掛在臉上。
紀母握著她的手,心裡也沒個著落,安慰著江瑟,也是在安慰自己。
“沒事的,肯定沒事的。”
一個小時後,紀言被推了出來。
奇蹟發生了,那個司機被撞得幾乎半癱瘓,紀言卻只是受了點皮外傷。
什麼腦袋,胳膊腿,骨頭,一點問題都沒有。
他之所以在手術室躺那麼久,是因為脖子上被劃了道口子,血流不止,醫生縫合血管花了點時間。
現在的汽車玻璃都是鋼化的,就算玻璃破碎,也不會給身體造成傷害。
那是因為什麼,才讓紀言留了那麼多血?
江瑟去了事故車輛處理中心,在車裡發現了一個精品店裡最常見的玻璃擺設。
就是那種上面一個圓圓的玻璃罩,裡面是小人,晃動的話,會有類似雪花的白色東西飄動,高階一點的,能發出音樂聲音。
玻璃罩已經破碎,碎片散落在車座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