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這麼多年,陸靳才講出真相。
要說傅瑾翰心裡一點芥蒂都沒有,那是不可能的。
要是陸靳早把真相告訴江瑟,也許奶奶會早一點告訴江瑟她的身世。
那麼江瑟可能會離開山村去找她的父母,也就不會有後面那些事情。
江瑟這些年過得那麼悲慘,有陸靳的一分責任。
今天但凡是換一個人,傅瑾翰肯定早就動手了。
可對面坐的是陸靳,他的好兄弟,傅瑾翰再生氣,也沒辦法說什麼。
傅瑾翰抬手,招來服務生,讓上一瓶紅酒。
紅酒拿上來,傅瑾翰給陸靳倒了滿滿一杯,對他抬抬手。
男人之間是有默契的,陸靳端起酒杯,一點點的將整杯紅酒,一口氣喝了下去。
喝完後,陸靳把杯子往下倒了倒,乾乾淨淨,什麼都沒有。
傅瑾翰說:“我原諒你了,但是江瑟那兒對你有沒有意見,你得問她自己。”
陸靳笑了:“我以為你不會讓江瑟見我。”
傅瑾翰摟著他肩膀,把他扯起來往外面走。
“你當我還是當年那小屁孩呢,咱倆加起來都半截身子入土了,成熟男人了懂不?”
傅瑾翰把一切都告訴了江瑟,大概也知道陸靳見江瑟,是想說什麼。
傅瑾翰說:“我讓司機送你去見陸靳,醫院這裡我收著,沒人在這看著,我不放心江小薇。”
江瑟讓他看好奶奶,而後上了車,見到陸靳。
在青山鎮見到陸靳,和這次見陸靳,完全是兩種心情。
在江瑟的記憶裡,陸靳始終是那個溫潤的男孩子,比傅瑾翰成熟,長得也帥。
她想象不到,陸靳為什麼要瞞著自己的身世。
兩人坐在咖啡館,陸靳的眼睛連帶著情緒都很好的掩藏在鏡片後。
他從江瑟面無表情的臉上知道,傅瑾翰肯定已經將一切都告訴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