買了最近的火車票，江瑟和傅瑾翰飛去國外療養院。
護士陪著奶奶在花園裡嗮太陽，老太太手裡拿著一朵花兒，笑著和護士說著什麼。
奶奶在鄉下待了一輩子，不可能會英語，但她和那個護士卻聊得很開心。
江瑟在看見奶奶的那一刻，眼淚就掉了下來。
她還記得，奶奶的身體很好，腿傷好了後，能走能下地幹活，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老人家才淪到坐輪椅。
傅瑾翰把江瑟抱在懷裡安慰了一會，直到不再哭了。
“你自己一個人能行嗎？”
江瑟點點頭。
傅瑾翰站在不遠處，看著江瑟向奶奶走去。
江瑟對護士說：“這是我奶奶，我跟她說幾句話。”
護士不知道她，但是認出了傅瑾翰，點點頭，離開了。
江瑟在輪椅前跪了下來，抓住奶奶瘦骨嶙峋的手。
老人的視線從花兒上移開，落在她臉上。
“奶奶，我來看您了。”
江瑟說著話，眼淚又掉了下來。
不管她當初是怎麼到青山鎮的，是奶奶一手把她拉扯大的，雖然沒有血緣關係，但是養育之恩大過天。
奶奶的中風早就好了，現在是阿茲海默中期，有時候能認識人，有時候誰也不認識，活在自己的世界裡。
傅瑾翰以為老人這次還是不會說話。
沒想到她一把握住了江瑟的手，嘴裡發出類似孩子般咿咿呀呀的聲音，非常激動。
她顯然是有話要說，但是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江瑟慌了，連忙叫護士過來。
奶奶不肯鬆開江瑟的手，一直盯著她看，就怕她跑了似的。
“小，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