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後。
“這特麼也能叫路?”
傅瑾翰罵罵咧咧了一路,已經沒脾氣了。
扔了箱子,他一屁股在路邊的石頭上坐下。
校運動會上,跑完三千米都沒這麼累。
上萬塊的白球鞋沾滿了骯髒的泥巴,那些厚重的溼泥,怎麼都蹭不掉。
剛下過雨的鄉間小道簡直就像沼澤地,一腳踩下去,鞋子都能給你拔下來。
攝影師扛著相機在遠處,對此情形已經司空見慣,並不理會某個脾氣已經在臨界點,即將來一次大爆發的少年。
有爆點才有收視,節目組其實更樂見這些壞脾氣的少爺發火。
陸靳抬目遠眺,已經看見了萬家炊煙。
他擦了擦腦門上的汗,激勵傅瑾翰:“再堅持十分鐘,應該就能到了。”
換做旁人說這話,傅瑾翰早開罵了。
但陸靳不一樣,他是傅瑾翰最好的朋友。
這一路上又是飛機汽車,又是牛車的,把傅大少爺折騰的夠嗆。
傅瑾翰站起來,洩憤似的踢了箱子一腳,箱子上理科現出一個汙黑的腳印。
“艹!”個破箱子也跟他作對。
眼看著大少爺要發火,陸靳先一步將他的箱子拖著,繼續前景。
路比想象的要難走很多,半個小時後,他們才到達目的地。
陸靳還好,傅瑾翰這一路上的抱怨就沒停。
以至於到了院子裡,傅少爺沒管住嘴,瞠目結舌道:“這破房子能住人嗎?”
他話音剛落,堂屋裡突然走出一個女孩。
傅瑾翰和陸靳臉上不約而同的露出驚豔之色。
這女孩穿著一件洗的發白的裙子,跟城市裡那些精心打扮,追求名牌和時髦的女孩不一樣。
她只梳著利落的馬尾辮,臉上粉黛未施,但面板雪白,眼睛又大又亮,身材高挑,小腿勻稱細長,站在破舊的屋子前,就像一個精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