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紫秧已經在旁邊睡下。
黎子晏挑燈夜讀,他此次回來,一是為了給家中長輩賀壽,二是借閱族中典籍,尋找治腿的法子。
他以前不覺得擁有天才的名號有多好,但丟掉了之後才發覺,揹負著這個名頭的自己,一旦摔下來,跌得有多疼。
同門的嘲笑就算了,回到家族中,本想得到安慰,可除了爹孃,其他宗族全部都擺出陰陽怪氣的嘴臉。
師父常說的一句話:修道,修得不止是術法,還有本心。
但黎子晏做不到,他做不到對那些冷嘲熱諷熟視無睹。
手中的書籍,一個字都看不下去。
黎子晏擱在書籍,捏了捏眉心。
江瑟在旁邊看著心疼,脫下身上的衣服,給他披上。
衣服落在身上,一下驚醒了黎子晏。
他猛地的抓住江瑟本欲離開的手,將她整個人拽到自己身前。
朦朧的燭火下,穿著一襲紅衣的江瑟活像聊齋裡的鬼怪。
黎子晏心中悚然,然後少女眉眼間莫名的熟悉,讓他沒有叫醒紫秧。
“你是何人?”
江瑟差點脫口而出“大師兄”,幸好她忍住了。
“我見公子鼻尖凍的發紅,想必身子骨泛寒。”
她答非所問,黎子晏卻也不追究。
他看了眼禁閉的房門,再看一看地上窈窕的人影,心頭的懸疑落下。
“姑娘深夜到訪,所為何事?”
江瑟在旁邊的凳子上坐下,笑語吟吟的問:“公子眉頭緊鎖,可是有煩心事,我或可答疑。”
臨睡之前,紫秧端了兩杯酒來,讓黎子晏喝掉。
黎子晏問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