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瑟和費淵並沒能在遊樂園待太久。
老陳打電話給費淵,江瑟的母親找過來了,讓他們現在快點到店裡去。
回去的路上,江瑟很期待。
離家出走的孩子,其實都期盼被找回去。
江瑟滿以為,江母來找她,是江父服軟了。
沒想到江母是來給她遞飛機票的。
江母的臉色蒼白,看得出來,最近幾天應該沒休息好。
江瑟剛從車裡下來,她便焦躁的迎上來,“小瑟,媽有重要的事跟你說。”
江瑟見她表情不對,也緊張起來。
兩人走到店鋪的後面,江母從包裡掏出機票,還有一個厚厚的信封,塞到江瑟的手裡。
“你不在家的這段時間,發生了好多事。”
她抹了抹眼角,聲音裡帶著哭腔:“你姐夫說,那天就是你想喂安兒毒藥,他那個人你也知道,手段了得,我偷聽他和你爸講話,他要送你去勞改所……”
對著信封裡的美刀發呆的江瑟一下就不好了,勞改所雖然不是監獄,但坐牢的性質是一樣的。
她什麼都沒做,卻還是逃不掉給江琪背鍋的命運。
江瑟臉憋得發青,問江母:“你也相信是我做的?”
江母望著她的眼神透著埋怨:“我知道小蓉回來,我和你爸對你疏忽很多,但你也不能……”
江瑟對她有些失望。
天底下最瞭解孩子在想什麼的,應該是至親之人。
原主做了那麼多偏激的事,不過是因為生活了十多年的姐姐被趕出家門,一個全然陌生的女人,突然莫名其妙的取代了姐姐的位置。
沒人想起來給原主適應的機會,一切都是那麼順其自然。
青春期的孩子向來敏感,江家夫妻把本該給原主的關注,突然一股腦都給了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