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凌晨醒了。”
面對長輩,費淵總不自覺的拘束,神情內斂。
江家和費家是世交,江母其實對費淵沒什麼好感。
她和費夫人交情好,因同為豪門闊太太,所以對私生子深惡痛絕。
不過她是有涵養的人,不會輕易把情緒露在表面,何況費淵還連著照顧了江瑟幾天。
“這些天辛苦你了,等江瑟傷好,我讓她向你道謝。”
費淵很清楚這是下逐客令的意思,也看出了江夫人眼中的寡淡。
她不喜歡自己。
費淵識相的離開房間,出去前,他腳步頓了下,扭頭盯著江夫人的背影,說了一句話。
“當時我在場,是江淇先進的房間。”
江夫人的背脊僵了下,卻沒有多說的意思。
費淵離開了醫院。
雖然陪江瑟打了好幾個小時的遊戲,但他一點都不覺得疲憊,反而精神很好。
很少有人知道,費淵患有嚴重的失眠症。
沒進費家前,每天還能睡上三四個小時,進費家後,能睡兩個小時都是奢侈。
但是在醫院的這幾天,他居然一天沉睡了八個小時,只是純粹的睡覺,沒有做任何影響睡眠質量的夢。
就像餓了很久的人突然填飽肚子,費淵罕見的心情好。
他去了老陳的店幫忙,週末,人多,店裡忙不過來。
中午吃盒飯,老陳睨著他:“這是出門撿到錢了?”
比撿著錢可高興多了。
不過費淵沒有說的打算,要不然老陳非得刨根問底弄清楚。
老陳清楚他有多悶馬蚤,也不多問,而是換了個話題。
“我說,上次來得那個姑娘好像對你有意思,人家長得漂亮,性格也可愛,你可要把握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