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人知道江琪這些日子是怎麼過來的。
從江家任性跋扈的大小姐,變成一個卑微低下的保姆女兒。
只聽說過草雞飛上枝頭變成鳳凰的,沒聽過鳳凰飛下梧桐枝變成草雞。
她當了二十幾年豪門大小姐,一遭落魄,所有人都躲著她走。
其他人就算了,江瑟這個死丫頭,她還沒計較她把事情辦砸了,她竟然敢躲著她!
江琪氣得抬起高跟鞋,就要往江瑟身上踢。
費詹攔下了她,他搖頭:“別在這丫頭身上浪費時間,快去做你的事,她交給我。”
樓上看著孩子的傭人雖然被支開了,可隨時會回來。
江琪揪著江瑟的頭髮威脅她:“以後再找你算賬!”
江琪踩著高跟鞋走了。
費詹對江瑟伸出手,想拉她起來。
這算什麼,給一巴掌,再給一顆甜棗麼?
江瑟沒理他,從地上爬起來,白嫩的小臉上又是掐痕又是巴掌印,看起來可憐兮兮。
算起來,她才十八歲。
費詹一瞬間覺得自己是個禽獸,居然欺負一個小孩子。
他咳嗽了一聲,正要說點什麼,樓梯口傳來聲響。
有人正在上樓來,費詹表情微妙。
費淵是跑著上來的,他將江瑟拉到自己身後,對上費詹,面無表情。
費詹和費嵩不一樣,他對費淵沒多大意見。
老爺子已經和他交過底,不會讓費淵進公司,等他百年後,頂多分費淵點不動產。
費家有錢,養一個公子哥綽綽有餘,所以費詹從不覺得費淵是個威脅。
注意到費淵眼底的防備,費詹露出一個淡笑:“你該不會以為,你哥向未成年下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