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白羽聲音微顫。
“你沒有看到嗎？”江恆問道。
白羽搖頭。
江恆的呼吸都有些凝滯，他再次見到了死亡騎士。
數月前，靈星城，億萬生靈全部被血祭，死亡騎士與勾魂使者同時現身，那一幕，給江恆的心中留下了極為深刻的印象。
“你……你說死亡騎士？那不是隻有死人才能看到的東西嗎？”白羽問道。
雖然現在的江恆還是古月的模樣，但不久前分別之時他們所定的計劃，白羽是清楚的，自然明白，這個長著青帝之子模樣的傢伙，乃是江恆。
江恆點了點頭。
沒了那股令人悲傷到骨子裡的情緒影響，白羽與江恆眼中那如同潑墨般的景象也緩緩消散。
白羽並不清楚，自己為何會與江恆一同被拉到這樣一處幻境中。
尤其是那股悲傷，讓白羽現在都好想大哭一場。
看著那白衣人影，手持大戟，迎向天穹雷劫的畫面，看著那最後飄落的滿世界都是的紅色雪花，白羽的就如同刀割一般的痛。
他是誰？
自己為什麼會看到他最後的畫面，自己與他是什麼關係？
還有江恆，他怎麼也會出現在這裡？
那其他人呢？是隻有自己與江恆兩人看到了這樣的畫面嗎？
就在白羽腦海中閃過一幕幕畫面的時候。
世界變成了另一幅畫面，終極之地的真正畫面，徹底顯現於二人眼前。
如同末日降臨一般的場景。
令白羽臉色微微發白。
大地龜裂開來，岩漿從地底沸騰而出，天穹上烏雲密佈，一道道猩紅的電光劃破長空。
整個天空像是被染紅的一般，如同血液凝結的天穹。
在他們的眼前，到處都是皚皚白骨，乾涸的血痕順著屍骨倒下的方向，徑直流向那沸騰的岩漿。
在他們前方百里之外，一座巨大華美的水晶宮殿矗立中央，在那水晶宮殿之下，則是更多的白骨，更加炙熱沸騰的岩漿…
“這……”白羽的瞳孔急劇收縮，這是怎樣慘烈的景象，整片天穹被鮮血所染紅。
江恆也呆愣住了，他沒想到最後的終極之地，會是這般慘烈。
而這些人，眼神呆滯，目光直直的望著前方，口中還不斷念誦著。
“吾主臻淵！創世之主！”
“吾主臻淵，至高無上！”
“……”
一道道低沉的聲音，彷彿有種詭異的魔力，讓江恆與白羽的神志都有些恍惚。
好在兩人沒有一上來就陷入那種恍惚中，這才保持了清醒。
“月神霄！”白羽突然大喊。
江恆順著白羽的目光望去，只見在前方几十里外，一身白衣的月神霄身後武靈浮現，巨大的書卷發出恢弘的光芒，神光籠罩，一枚枚古文字在他的身上起起伏伏。
在他的腳下，一條條紅色的絲帶沿著他走過的地方牽引向他兩側的岩漿中。
待江恆看清那紅色絲帶之時不由倒吸了一口涼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