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恆言之鑿鑿道:“晚輩甚至懷疑,那神秘的黑袍人,根本沒有就此隕落!”
“晚輩當時的那一劍,威勢的確不凡,但也僅限於此了。若說斬殺一位超凡陰境強者,倒是有可能,可對方是一位準聖,這般人物,當不會就這樣死在我的劍下。”
器靈笑了,“說得不錯,有理有據,只可惜我真正想要與你說的,並不是此事。”
江恆一怔,“不是此事?那是……”
器靈道:“具體的,如今老夫也無法做那蓋棺定論,只不過從三日之前開始,你身上的某一條因果線,逐漸變為了血紅之色。”
“而這條因果線的另一端,則是那神主。”
江恆眉頭一皺:“神主?是那魔巖洞的神主?”
器靈點頭道:“不錯,這神主本不是東土之中的存在,當年你毀了他的千年謀劃,這筆賬,相信他是不會忘的。
眼下,那神主似乎準備對你動手了,不過在這天之法界之中,神主無法威脅到你,不過俗話說得好,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你如今不僅僅是天玄弟子,更是天擎聖子,神主若想對付你,一定會從這兩方勢力之中動手!”
江恆若有所思:“如果是這樣,那的確是個不小的麻煩,不過晚輩也有應對之策,大不了出了天之法界之後,便以君長風之面目現世,讓江恆再消失一段時間,唯一需要擔心的便是我身邊之人,會不會……”
說到這,江恆忽然愣在了原地。
器靈笑容神秘,“怎麼?終於想到了?”
江恆瞳孔驟然一縮,他滿臉驚愕地望向器靈,“難道說?!”
器靈緩緩點頭:“你最牽掛之人,莫過於姚月清那小妮子,不過眼下,她已經‘死’了,所以即便有人想要以此來對付你,也無處下手了,況且姚月清‘身死’這件事,當時可是有不少人目睹,此事日後一定會傳出去,而且言之鑿鑿,會成為眾人口中不爭的事實。”
器靈意味深長道:“所以說,從那一刻開始,你小子便沒了後顧之憂。”
江恆怔在了原地,久久無言。
器靈又道:“再說江月那小丫頭,你當年便問過我關於江月的事情,只不過當年的你還太弱小,老夫就算是告訴你真相,對你也無益,只不過是徒增煩惱罷了。”
江恆神情微苦:“前輩當年便看出月兒的身世了?”
器靈點了點頭:“外界所謂的月皇,其實仍不準確,嚴格的來說,應是……拜月一族。”
江恆一怔:“拜月一族?”
“不錯,妖之古族,上古之時,有靈之獸將皓月視為信仰,夜夜跪地祭拜,終成大道。”
江恆似懂非懂。
器靈又道:“青丘一族,你可知曉?”
江恆點頭:“青丘一族晚輩自然知曉,只不過,月兒與青丘一族,有何關係?”
器靈的笑容意味深長:“你那妹妹,真要論血脈而言,她應該算是青丘一族的老祖宗,只不過拜月一族,在數萬年前遭逢大難,若非有貴人相助,拜月一族恐怕已經徹底滅絕,不過即便如此,江月這小丫頭,應該也是拜月一族的唯一的火種了。”
江恆震驚。
想當初知道妹妹江月乃是東土月皇之後,江恆便是無比震驚。
現如今知道了其中更深層次的內幕之後,江恆內心更加震動。
“所以,你小子如今只需要擔心自己的處境便是,其他人,可都要比你安全。”器靈嗓音略顯玩味。
江恆回過神來,苦笑兩聲。
他望向器靈,試探性地問道:“前輩跟我說了這麼多,應該不是在騙我吧?”
器靈沒好氣道:“怎麼著?老夫還得給你發個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