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這柄劍的品階足夠高，高到令人咋舌的地步，江恆唯一擔心的就是，他若真將這柄劍帶出去，怕只怕會引起一場腥風血雨。
而且，這柄劍他如今不太敢碰。
上一次握住這柄劍，直接失去了意識，江恆的神魂在同境修士之間，已經算是出彩。
可以這麼說，就算是天象境武者的神魂，也未必有江恆的神魂強大。
即便是這樣，江恆也完全抵抗不住從那柄劍之上傳出的強大力量。
這柄劍環繞在江恆的身邊，從江恆踏足這片古戰場之後，這柄劍便時不時傳出一陣陣的劍鳴之聲。
這劍鳴，仿若一種哀鳴。
焦黑的大地之上，掩藏著殘肢斷臂，每一腳下去，都是踩在死人的頭骨之上。
地面之上，依稀可見一些破爛生鏽的甲冑與刀槍劍戟。
姚月清似乎踩到了某些硬物，她低頭看去，只見一個頭骨，半埋在地上，只漏出兩個空洞洞的眼眶。
姚月清面無表情的彎下腰，伸手將這顆頭骨從土裡拽了出來，她的眼中閃過一抹異色。
“怎麼了？”江恆見姚月清始終凝視著那顆頭骨，不禁有些好奇。
“這顆頭骨，屬於一位超凡境強者。”
姚月清將這顆頭骨丟給了江恆，“頭骨之上隱約可見金色紋路，這是超凡境強者凝練金身的前兆。”
江恆接住了這顆頭骨，眉頭微皺：“一顆超凡境強者的頭骨而已，這有何稀奇的？”
姚月清拍了拍手上的泥土，不答反問：“戰場之上，攻守雙方，你從此地向前看，這裡該是何處？”
江恆望向遠處，似乎想到了什麼。
“你的意思是說，這裡是戰場外圍？”
姚月清點了點頭：“所以說，死在這裡的人，大多是一些尋常士卒，說白了，就是最底層的炮灰。”
江恆直接怔在了原地。
他低頭看了一下手中的頭骨，只覺得天旋地轉。
“你……你的意思是說……”
“當年這裡發生大戰之時，超凡境強者，也只不過是……是尋常士卒而已？”
“對。”姚月清仍是面無表情。
江恆卻不由得在心中倒抽一口冷氣。
用超凡境強者做炮灰？
這……這也太……
江恆已經找不到言語去形容當下的震驚。
在外界，超凡境強者已經足以開宗立派。
天玄宗太上長老，也只不過超凡境而已。
可在這片古戰場之中，超凡境強者，只不過是一些尋常士卒。仟仟尛哾
這片戰場就像是一片湖水。
這些超凡境強者，就是一顆又一顆的小石子。
即便丟入湖中，也掀不起任何的風浪，就只有那麼一圈圈微不可察的漣漪。
僅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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