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淺說話不卑不亢,叫殿內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在了她的身上。
“如此說來,還是二公主的原因?”
“這兒臣不知,但是有一點,這地龍並非是我南康國所會有的東西,這地龍喜陰,喜潮……所以不可能會是皇額娘所做的。”
喜陰,喜潮,這哪一點不是在指代赤羽國,溫淺這話並沒有和太醫們或者是其他人說,大皇子也沒有料到,她會現在就在這裡說了出來。
還好他是被下毒的,否則這件事要是被南康帝猜忌了去,他怕是幾張嘴都不可能叫南康帝放下對他的懷疑了。
“莫不是赤羽國的人藉著二公主殿下的名義,要害大皇子殿下吧?臣妾看著二公主也是不會害人的,或許是真的被人利用了。”
如果說大皇子一個人為二公主開脫也就罷了,怎麼現在連靜妃也在幫二公主說話了,這倒是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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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靜妃剛剛還在咬著皇后不放,現在最有嫌疑的是二公主了,這靜妃反倒是冷靜了。
“二公主……她今日生辰,朕不罰她了,叫她沒事就在自己宮裡待著,別給朕出來;既然皇后是無辜的,那朕自然不好再說些什麼,但是無心也好,有意也罷,總之大皇子這次中毒與皇后還是有些關係的,朕罰皇后禁足一個月,也叫皇后好好的反省一下自己吧,這樣,皇后可有異議。”
溫淺鎖緊了眉頭,都已經知道了不是皇后所為,南康帝還是要罰皇后,他真是待皇后極好啊。
不過她不能衝動,否則會牽連到王爺,還會叫皇后也受捱罵的。
“臣妾無異議,臣妾告退。”
皇后走時看了眼溫淺,眼中熱淚盈眶,多的是感動,但也有著許多悔。
“你們也都走吧,朕乏了,要休息會。”
“是。”
眾人紛紛退出養心殿,靜妃開心極了,自己的孩子沒事。
“靜妃娘娘,請等一下,我有話想和靜妃娘娘說幾句。”
大皇子轉過身,看著溫淺笑靨如花,對她完全沒有防備,緊接著,他就被一旁的蘇錦行說話給帶走了。
大皇子對溫淺沒有戒備,但是不代表靜妃沒有,她眼神警惕的看向溫淺,說道:“宸王妃,你現在也是宸王妃了,就該將自己的身段拿出來。”
“這件事牽扯到皇嗣,要真的是二公主做的,陛下勢必動大怒,反正北梁也沒有性命之憂,本宮就當做不知道吧。”
溫淺輕笑一聲,好奇的問道:“怎麼靜妃娘娘說道牽扯皇嗣,就可以當做無事發生,但是剛才非要置皇后娘娘於死地呢?”
她的眼神中淨是那些疏離之色,叫靜妃看著實在是汗毛直立。
“不過,我今日並不是想找靜妃娘娘說這些的,你誣陷皇后娘娘毒害大皇子,那麼二皇子體內的毒,是誰下的?”
靜妃一聽,步子連忙嚇得倒退了幾步,這件事溫淺是怎麼知道的。
不可能啊,她做的時候除了自己的貼身宮女在,沒有人再知道了,而且這件事早就是好幾個月之前了,溫淺那會分明還在永巷。
“這毒或許不是靜妃娘娘你自己的,但是下藥怕是隻有靜妃娘娘了吧,你就不覺得有人在借你的手,剷除父皇意向的儲君嗎。”
“要是二皇子真的出了事,你能跑得掉?靜妃娘娘未必想的也太美好了一些。不過現在知道這件事的人可多了,你也會一個一個除掉滅口嗎,我今日是來好心提醒靜妃娘娘一句的,不要因為你一個人,而毀掉了大皇子的前途。”
大皇子和二皇子的年齡相仿,當年南康帝將二皇子託付給靜妃照顧,所以二皇子要是中了毒,那能夠在二皇子的飲食中動了手腳的,恐怕就只有靜妃了。
溫淺並不是在勸靜妃向善,而是在逼大皇子走上絕路。
南康帝的丹藥,她已經拜託了遲一前往國師的家中拿丹藥回來,國師多麼貪婪的一個人,他怎麼可能會不給自己留下幾顆。
不給越是貪婪,自然也越怕死,遲一一出手,這丹藥就到手了,可比去偷拿南康帝的丹藥要方便多了。
她已經看出國師背後那個人的目的了,是要將南康帝變作一個聽話的傀儡,所以溫淺必須做好準備。
大皇子勾結赤羽國已然是事實,這二皇子現在有些難掌控,他要是知道未來會發生什麼,他會阻止她嗎。
既然都是變數,那她就將這變數轉成定數。
等到新帝一即位,她就為王爺治傷,退出這朝堂,去過他們二人想要的生活。
“靜妃娘娘好好想想,要是陛下知道了,肯定是要牽連大皇子的,你一個人死沒關係,但是拉上大皇子,毀掉了他的大好前程,這不是得不償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