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娘娘一定是心繫二公主殿下,不想叫二公主殿下為皇后娘娘的事情擔憂,所以皇后才會叫她過來看著二公主的。
對,一定是這樣。
青梔自我安慰,想著皇后一定不會有事的。
溫淺好笑道:“既然如此,那我有幾個問題想問一下青梔姑姑,還請青梔姑姑移步片刻。”
“等一下,三妹妹,是什麼事情不能叫姐姐我知道的呢,三妹妹要不說給姐姐也聽聽,說不準我可以幫上三妹妹的忙。”
二公主攔在青梔姑姑的身前,不希望溫淺帶走青梔。
雙雲在溫淺的背後皺了皺眉,想問溫淺是否要她去找人過來幫忙,畢竟她們過來時身邊沒有帶什麼宮人,但是反觀二公主殿下這宮殿裡的侍女倒是多得很。
兩個人要是鬧了起來,三公主殿下反倒是不佔優勢的。
“也是,那我就在這問便是了。”溫淺捻了捻自己的手指尖,沒有看著青梔的臉,問道:“不知是誰提議的叫皇后娘娘的小廚房來安排這次公主生辰禮的食物的,青梔姑姑可知道啊?”
不看著青梔的臉,一是給她機會,她可以選擇實話實說,自然也可以選擇撒謊;二是看看她這個護主的宮人到底現在的衷心在誰哪裡了。
“啟稟宸王妃,是二公主殿下喜歡吃皇后娘娘小廚房的點心,特地求了皇后娘娘的。”
“是啊,三妹妹,我很喜歡吃母后宮裡的吃食,想著這次是我們兩個的生辰,所以叫母后這樣準備,也好給大家也嚐嚐嘛,但是我哪裡知道,母后居然想著要暗害大哥,這我們也是沒有預料到的啊。”
二公主順著青梔的話繼續說道。
殊不知,二公主的這番話卻叫青梔姑姑皺起了眉頭,說道:“二公主殿下,皇后娘娘怎麼可能會暗害大皇子殿下,您是皇后娘娘的女兒,應該相信皇后娘娘是清白的才是。”
“姑姑,人證物證俱在,母后她……應該是有說不出的苦衷,你就順其自然吧,大哥現在的情況怕是很不好,父皇也在氣頭上,母后這次恐怕是犯了大忌了。”
“聽著二姐的意思是,大皇子現在還昏迷著,而且是救不了了?”
溫淺眼底劃過一抹戲謔,倒是個不知道閉嘴的,不過也好,這樣方便她問話。
只瞧二公主抿唇一笑,朝溫淺解釋道:“三妹妹有所不知,我也是學過一點醫術的,在醫學上……不是,在醫書上曾這樣寫著:‘當馬錢與地龍在一塊時,就是神仙來了也救不了了。’神仙都救不了,何況是我們這些普通人呢?”
二公主內心嗤笑道,現代的醫學技術還是有辦法的,洗胃什麼的一弄,床上躺個十天半個月的也許就沒事了。
但是這裡可不一樣,雖然這個朝代是她沒有接觸過的,但是古代就是古代,這裡的醫術絕對比她現代的醫療技術要落後的多了。
大皇子這次是在劫難逃,反正他勾結赤羽國,以後也是要謀反的,倒不如現在除之而後快。
再者,二皇子是她名義上的親哥哥了,他做了儲君,日後她的婚事便好辦的多了,父皇和母后也再難插手。
當真是一舉兩得,不費吹灰之力。
不過是犧牲了皇后,也是可惜,誰叫皇后將給她的嫁妝都給了溫淺這個女人,既然她們兩個母女連心,那她也就不用顧忌什麼情分,什麼養育之恩了。
“原來是這樣,我還真不知道這些東西,對了,那我倒是還是另一件事情想要請教二姐了。”
見溫淺這虛心求教的模樣,二公主也不想錯過三公主跟她低頭的好機會,傲慢道:“三妹妹說就是了,你我姐妹之間何需這麼見外。”
“醫書上記載:絲線、亞麻、馬鬃、棉線、桑皮線這些都是縫合用的,但是像我們人體內部受到了傷害,需要用到縫合,絲線呢,需要再切開一次面板,取出來;亞麻呢,又太粗,不適合放在人體內;馬鬃,又太容易被感染;棉線,也是要拆線的;桑皮線,是用桑樹皮做的。”
“我總感覺,這些都不適合用來給我們人體內縫合,外部縫合用這些也就罷了,所以我想問問二姐,你還有沒有別的法子?”
溫妧一挑眉,想都沒想就說道:“這還不簡單,用羊腸線啊。”
現在的手術縫合不都是用這種嗎,要是再貴一點的就用那些鎳鉻線了,果然還是這裡太落後了。
“羊腸線,這是何物?我聽都沒有聽說過。”
這是實話,溫淺確實不知還有羊腸線這種縫合技術,她翻閱過上千本的醫術古籍裡,也都沒有提到過用羊腸線的這種東西。
溫淺的驚訝給了溫妧虛榮感,她頓了頓,繼續說道。
“羊腸線,顧名思義就是羊的小腸表面上的一層薄膜,做成的線啊。從羊的小腸上將需要的毛膜分離出來,然後放進鹽水裡冷凍消毒、殺死那些髒東西,再清洗掉多餘的雜質,這樣就好了。”
“羊腸線,就只能用羊的腸子是嗎?”
“自然不是,牛腸也是可以的,很多動物都是可以的,只是我提到的這兩種最好一些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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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是這樣,二姐果然是見多識廣,三妹自嘆不如,但是我也要提醒二姐一句,千萬別被自己的驕傲自負害了自己,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你做過什麼,沒做過什麼,天可是看得一清二楚的,我希望最後二姐也可以有一個好的歸宿,不要毀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