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兩個莫要欺騙本宮,這是大罪。”
皇后想將兩人拉起來,但是看著這兩個人這般死倔的性子,大抵是不會願意起來的。
只好無奈的看著他們兩個,等著他們兩個繼續說吧,能夠這樣說,那必然是有證據了。
“皇后娘娘,這是當年隨侍在你身邊的林醫官的口供,當日嶺州瘟疫,我們有幸去見到過她一次,另外,這是她的那套銀針,是當年出宮之時帶走的,據林醫官說的,這套銀針是陛下當年給她的賞賜,賞賜她給皇后娘娘料理有功的。”
蘇錦行將證詞呈上,隨後溫淺又從自己的衣袖中拿出林醫官給她的那套銀針。
這銀針做工甚好,溫淺都是隨身帶著的,以備不時之需的。
皇后拿到那份證詞之後,蘇錦行便拉著溫淺站了起來,繼續說道:“皇后娘娘別急,這一份證據說明不了什麼,不過我還有別的東西。”
緊接著,又是那位徐侍衛的證詞拿了上來,相比較於林醫官的那份,徐侍衛的這份就更加有說服力了。
因為林醫官的那份是隨行的官員寫的,並不是林醫官的親筆,而徐侍衛這份,字跡雖然歪歪扭扭,但到底是他親手寫的。
一份證詞便有一件證明的東西,徐侍衛的這份證詞也不例外,蘇錦行從自己的懷中拿出了一塊令牌。
黃底黑字,這是陛下的令牌,蘇錦行身上怎麼可能會有,所以這塊令牌是徐侍衛給他的。
要是沒有用,蘇錦行當日也就不會收留他了。
他又不是什麼好心人,不過是對溫淺的事情格外上心。
隨著證詞的呈遞上來,證物的變多,皇后腳下的步子都已經站不穩了,她搖搖欲墜的,手撐在桌子旁邊。
一遍又一遍的看著證詞,一個字一個字的仔細閱讀,生怕錯漏了一絲一毫。
“你們說,這件事是陛下做的?”
從徐侍衛的證詞上來看,確實是南康帝親手做的,但是虎毒不食子,溫淺怎麼說都是南康帝的親生骨肉,南康帝怎麼忍心,下得去手。
“淺淺,你再喚我一聲母后可好?”
皇后眼眶中閃爍著淚花,神色中滿是憐愛,但又對自己悔恨,怪自己沒有保護好溫淺,沒有保護住自己的親生骨肉。
溫淺甜甜的朝皇后一笑,喚道:“母后。”
皇子們稱皇后都是叫“皇額娘”的,叫母后,這幾十年間也就只有二公主可以喚,而現在是……
皇后熱淚盈眶,早就相信了,不管證據充不充足,她作為一個母親的角度,她就已經相信了溫淺是她的親生骨肉,這就夠了。
皇后將溫淺圈在懷裡,擁抱了好久,溫淺也一時不知所措,她從未體會到過這種感受,這樣被母后抱著,真的好親切,叫她歡喜。
站在一旁的蘇錦行笑著看著這對波折的母女,十分滿意,總算沒再錯過了。
但是現在還有一事,就是在南康帝那邊的想法,南康帝到底是主謀,還是知情者。
其實徐侍衛的證詞裡對南康帝的說法還是含糊其辭,叫人不能確定到底是主謀還是知情者。
不過有一點是確定的,那就是南康帝從頭到尾都知道這件事,都知道溫淺是皇后的親生女兒。
而他在知道的情況下,依舊對溫淺這般冷淡與厭棄,皇后愈發覺得南康帝噁心起來了,他就算是討厭她,那也不需要對她的女兒這樣吧。
怎麼說,溫淺也是他的親生女兒啊。
“皇后娘娘——”
青梔姑姑在門口敲門,這場生辰禮,雖然說是叫二位公主自己主導,但也不能真的全權交給她們了。
今日來的人裡年長的長者也有,陛下是回養心殿了,那她還要留著的。
“母后,您先不要對任何人說這件事。”
溫淺知道皇后要出去控場,不過她現在妝容都花了,這樣出去,著實不太好。
她連忙出去將青梔姑姑先請了進來,說道:“麻煩姑姑要給皇后娘娘重新上妝了,是我的不是。”
說完,溫淺先帶著蘇錦行出了去,後宮這種地方,蘇錦行不能進來的太久,免得招人閒話。
“是。”
青梔姑姑開啟門看到的是溫淺,她都發懵了一下,一直到進門之後都沒有反應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