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擰著眉頭,不知道該怎麼說才好,國師大人是個什麼樣的性子,這不是都知道的。
張培文也沒有話好說了,只是突然腦中一閃,說道:“不過臣知道陛下將藥放在了哪裡,陛下日日看得緊,臣拿不到罷了。”
“知道了,二皇子的身子如何了?是不是已經好了?”
皇后看著二皇子的身子已經好的差不多了,臉色也不錯,應該是沒有什麼問題了。
不過她還是要找張太醫問個清楚才好。
“啟稟皇后娘娘,二皇子殿下的身子已然已經大好了,不過還需要再調養個把個月才行。”
“個把個月?”
皇后一驚,前一句才說了大好,為什麼又要調養個把個月,二皇子到底是生了什麼病了。
之前說是有人毒害他,到現在也沒有一點著落,或許是那個下毒之人太過謹慎,叫她查不出來。
也或許是根本沒有那個下毒之人,而是整個皇宮裡有人要害死他。
“大抵是三個月左右,畢竟這毒已經跟了二皇子好幾年了,皇后娘娘不可心急啊,需要慢慢調養才能好。”
張培文心中慌了,二皇子殿下的身子全部都是三公主殿下在負責的,而他又只是掛個名罷了。
他佔了三公主殿下太多的功勞了,但他現在又不能說出來。
畢竟三公主殿下是他的師父,師父說了,不能在外人面前暴露她會醫術這件事。
“知道了,你下去吧。”
皇后心裡還是有疑惑,但是也已經問不出什麼來了,乾脆放張培文回太醫院吧。
雖然張培文可以是自己人,但是他現在也在御前伺候,出來的久了,怎麼都要被南康帝身邊的人起疑的。
皇后也不想叫人為難。
叫人過來也只是瞭解個情況罷了,不至於害他丟了小命。
——
宸王府。
溫淺看慣了南康皇宮裡的夜空,四角都是城牆,方方正正,好拘謹,好壓抑,夜空也沒有幾顆星星。
都被這皇宮裡嚴格的管制給約束住了,說不能出現幾顆星星,就不能出現幾顆星星。
但是這宸王府的夜空是許久沒有見到了,倒是十分的久違。
剛開春的夜,還十分的涼,站在屋外久了,是從腳底開始起了涼意,逐漸延伸到全身,直到最後渾身汗毛直立。
溫淺是已經習慣了這麼涼的環境,她站的久了也沒有知覺。
但是現在不一樣了,她就剛出來站了半盞茶的功夫,蘇錦行就已經拿了大氅出來,蓋在了溫淺的肩膀上。
細水流長的問道:“怎麼一直站在外頭?”
“想看星星。”
溫淺喃喃道,看著天上的星星,寥寥無幾,但是耀眼的很,映在溫淺的眼中,十分的好看。
蘇錦行隨著溫淺的視線,抬頭看到天上,笑道:“屋裡也可以看啊,為什麼要到外面來看?”
“王爺,我們進去吧。你身子才好些了,彆著涼了,我會心疼的。”
溫淺想到蘇錦行的身子,一直都是畏寒的,不能夠在這麼涼快的環境下站那麼久的。
溫淺該怎麼告訴蘇錦行,為什麼要到外面來看星星,大概是為了自由吧。
前世的最後,她就一直在永巷裡期待著能夠看到天上的星星,能夠有一顆會是王爺,一直照耀著她,給她孤獨的寒夜裡一絲倚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