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該說的都說了,但是她心裡還是有些不放心。
別看蘇錦行一直不娶妻什麼的,其實啊,他不過就是自視甚高罷了,年少時,天資聰穎,不僅有過目不忘之能,而且舉一反三,培養皇子們的太傅們全都對他讚不絕口,
天才自然是有他的驕傲,從小他就驕矜自傲,瞧著禮儀得體,其實根本沒把旁人放在眼裡。
從他十五歲從軍起,性情又漸漸開始發生了變化,戰場磨去了他一部分的稜角,他驍勇善戰,是上天賜予南康國齊的戰王。
可是,這軍中上上下下都是男人,蘇錦行已經習慣了在刀口裡舔血的日子,也習慣了嚴於律人說穿了,他就是個不解風情的莽漢。
所以,太后娘娘才不耐其煩地私下叮嚀了一番,告訴他該怎麼討媳婦喜歡,讓他千萬別把軍中賞罰分明的那一套用在家裡。
小姑娘是拿來寵的!而且她等著小小錦行已經很久很久了。
蘇錦行接收到了太后娘娘的眼神,唇角微翹,起身對著溫淺伸出了手。
溫淺莞爾一笑,搭著蘇錦行的手在他身邊坐下。
見狀,太后娘娘滿意地微微頷首。
孺子可教也!
太后娘娘神態溫柔地看著她,關切地問道:“淺淺,曹貴妃她可有對你說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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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錦行端起了一個白瓷浮紋茶盅,笑意從眸中溢位。
他覺得也許太后該反過來問才是。
雙雲也是瞥了眼滿眼緊張的太后,嘴角抽了抽,感覺一言難盡。
“皇祖母,您放心,我不會吃虧的。”溫淺笑眯眯地說道。
不過出於蘇錦行的子嗣考慮,溫淺還是決定將曹貴妃的想法真實的告訴太后和蘇錦行。
“母妃說,想要給蘇錦行納妾呢,但是我說了,必須是要比我漂亮才能進我宸王府上,否則門都沒有。”
溫淺一邊說,一邊笑,露出一排編貝玉齒,梨渦淺淺,一派活潑天真,尾巴都要翹上天了。
這丫頭就像是善變的貓似的有著無數面,有時清冷,有時高傲,有時嬌軟,有時活潑,有時殺氣凜然。
蘇錦行慢慢地淺啜著熱茶,覺得小丫頭現在得意就跟一隻豎著尾巴的貓兒似的。
溫淺感覺到了蘇錦行的目光,回頭衝他粲然一笑,明媚可人。
不過現在是身關自己和母族的事情,曹貴妃不得不重視起來,對二公主說道:“二公主,藐視皇權,本宮就罰你再禁足一個月,去吧。”
溫妧陰沉著臉,看向溫淺,拳頭握得緊緊的藏在衣袖裡,說道:“是,多謝貴妃娘娘。”
溫妧知道曹貴妃是對她算寬容了,畢竟藐視皇權是不可能只罰一個月那麼簡單的,怎麼說都要受杖刑的。
現在就是擔心溫淺再說出些什麼語不驚人死不休的話來,叫她擔驚受怕的,溫妧還是決定先走了再說,於是跟曹貴妃和其他貴人道別,說道:“我先告退了。”
走時經過溫淺身邊那會,還似乎想剜溫淺一眼,那眼神簡直是在看有著深仇大恨很多仇人一樣。
但是溫妧沒有想到的是,溫淺非但沒有害怕,還雲淡風輕的掃了眼溫妧,那輕飄飄的眼神,反倒是叫溫妧心中不自覺的擔憂了起來。
該不會是溫淺知道了什麼?不可能,她明明是不知道的,否則是不會這麼早就嫁給了蘇錦行的,她日後怎麼給蘇錦行拿取情報。
國師跟南康帝稟報的那件事,她是知道的,之所以放任國師的行為,是她不擔心。
溫淺在她的視線範圍內,她可以隨時的監視到;但是溫淺離開她的視線,就拿不到南康國的情報了,也就沒有辦法幫助蘇錦行。
所以她一點都不害怕溫淺已經知道了她的目的。
但是明顯的是,溫淺剛才看她的眼神就好像是看透了一切一樣。
叫她直接毛骨悚然,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加快了步子趕緊走出舒秀宮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