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錦行冷下了臉,看著一眾囉嗦的女人,委實心煩的很,覺得南康帝能夠忍受下來還真是不容易啊。
這也是他不願意娶妻納妾的原因,實在是他不喜麻煩。
若非這些人都是南康帝的女人,他已經想走了,別人幫了她們,不感激也就罷了,為什麼還罵起來了。
這大概是他作為男人永遠不會懂的事情吧。
“皇后娘娘,回宮以後可能會發熱,到時候千萬別叫人拿冷毛巾敷額頭,這樣沒有用的,是傷口惡化的原因,一定要快點叫太醫醫治好你。”
溫淺沒顧著自己傷口的時候,蘇錦行還顧著,他從自己的口袋裡拿出止血的藥粉,按著溫淺的肩膀,將藥粉先撒上去。
箭矢沒有取下來,但是傷口別再持續惡化。
“三公主,你裝聾作啞是怎麼回事啊?說啊,你就承認吧,你之前就是在裝瘋賣傻。”
“三公主,你還真是有心計啊,討好了皇后娘娘,希望像二皇子那樣讓皇后娘娘撫養你嗎?可是二皇子的生母都已經死了啊,你這樣不是在詛咒曹貴妃嗎?”
“啊,好歹毒的三公主啊……”
蘇錦行是一早知道溫淺在扮傻,但是到了這份上了,他倒還是希望這人傻的,聽不懂她們說的話就好了。
“請皇后娘娘恕罪!”
溫淺連忙跪在皇后的身前,眼神堅定,說話緩慢但不帶停頓,說道:“兒臣並沒有裝瘋賣傻,是今日兒臣在禪房那邊遇見一位大師,大師一頭白髮,得道高深的模樣。
他領著我到一顆變出了佛祖模樣的菩提樹面前,不知道做了什麼之後,兒臣腦中一道白光驚現,然後就突然恢復神智了。
如果各位娘娘說欺君之罪,還是裝瘋賣傻,兒臣只能說,是兒臣沒有將事情說出來,是兒臣的錯。
只是,這也太奇怪了,兒臣又擔心沒有人相信,所以才選擇閉口不談的,準備回了宮之後再說這件事的。
現在既然是各位娘娘們懷疑兒臣,那兒臣就如實相告便是了,是不是真的,你們回去萬佛寺一查便知,就在今天下午。”
“白髮大師?你在說什麼玩笑,萬佛寺什麼時候有白髮……”
“靜禪大師?”
剛給溫淺上好藥的蘇錦行開口道,他此行上山也是為了靜禪大師的,沒想到溫淺比他還要快的就遇見了靜禪大師。
“宸王殿下說的什麼靜禪大師?”
“住口,那可是比國師還要厲害的,陛下都不敢得罪。”
在這裡的用詞是“不敢”而不是“不願”,可以看出此人實在高深莫測,說不準預知未來。
“好了,你們都給本宮住口。”
皇后聲音輕飄飄的,看著是傷口在惡化了,身上的體溫已經升上去了。
但是還為溫淺去跟她們命令閉嘴。
“皇后娘娘,宸王殿下,咱們什麼時候可以下山了?該不會是真的要等到天亮吧。”
“隨時可以下山。”
蘇錦行淡淡的回應了一句,只是她們這些人說話說得太起勁了,他也就懶得管她們了。
他帶過來的人手,一人坐一輛馬車,大概加上他也可以拉上十匹馬車,那就叫她們這些人擠一擠了。
受傷的人並不多,但都受了驚,現在叫她們捱得近一點坐倒是十分的贊同。
溫淺和皇后、蘇錦行共坐一輛,原本還想叫曹貴妃過來坐的,但是她不高興,最後跟著靜妃一起坐一輛馬車了。
而溫妧也是受了太大的驚嚇了,就叫她跟大皇子、二皇子坐一起,讓哥哥們一起安慰她一下。
到了山下之後,發現遲暮將軍也已經找了過來。
畢竟她們這些人應該要在這個時辰到了皇宮的,結果卻等來了小太監跑回來說遇刺的訊息。
皇帝嚇得不輕,不管宮門已經落了鎖,天都黑了,還連忙將遲暮將軍召進宮去找山上找皇后一行人。
“宸王殿下?您怎麼在這。”
遲暮見到蘇錦行的時候,心裡懸著的大石頭也算是落下大半,蘇錦行這人看著虛弱、安分,但卻能給人十足的安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