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沒有和溫淺喝,王妃也不知要提醒他的嗎。
“王妃,日後府上所有的事,本王都託付於你了,王妃能否替本王打理好王府?”
蘇錦行知曉溫淺在後宮跟皇后學了兩個月的如何打理夫家後院,除了將遲一他們的任務交代好之外,他也不能將溫淺一直圈守在安全區裡。
她遲早是要獨自面對的,理應讓她早些適應,早些成長起來。
溫淺被蘇錦行突然這麼重用,自己都不太相信,連忙朝蘇錦行眨了眨眼睛,堅定地說道:“我會的。”
話語間,蘇錦行將交杯酒遞到了溫淺的手上,自己伸手拿起另外一杯酒,向溫淺的手臂交疊過去。
溫淺一頓,連忙跟著蘇錦行的角度來,將交杯酒仰頭倒入口中,一飲而盡。
這酒溫淺原先不喝是因為後勁太大,她怕酒後誤事,而且王爺也沒有說要喝,她就一直沒開口。
如今王爺是將酒都端到她的面前了,她還能有不喝的道理。
不過蘇錦行喝酒都是大碗大碗的,這點酒勁對於蘇錦行來說,那都不算什麼。
蘇錦行喝了酒後,放下了酒杯,然後自己把左手遞向了溫淺,說道:“給我把個脈吧。”
他狹長的眸子定定地看著她,眼眸清澈如水。
溫淺怔了怔,敏銳地感覺到蘇錦行身上發生了一種極其微妙的變化。
從前,他雖然配合她的治療,卻也僅止於此,他只是配合而已。
她配好的藥都吃了,但是在他的心底深處,並沒有完全相信她能救他。
可是,現在他似乎變得有些不一樣了。
他似乎慢慢接受她,開始信任她了。
溫淺一邊想,一邊伸出三根手指搭上蘇錦行的腕間,細細地感受著指下的脈動,微微皺起了眉頭……
王爺這段時間是有乖乖吃藥,配合著她將身子先調養好,可是,他的身體本來就已經百孔千瘡。
可是王爺近來又各種勞累奔波,加上之前陪她一起去嶺州控制瘟疫,萬佛寺山上下水找出真相,操勞過度導致底子已經是虛得不能再虛了,反正他現在的狀況不太好。
雖然王爺外表看起來精神還不錯,但是她知道,王爺肯定是在強撐,就跟前世一樣……
溫淺從旁邊的匣子裡拿出二皇子送她的那套銀針,當時就想著拿銀針來給王爺引出盈毒的,現在剛好有時間可以給他施針。
“躺下,衣服脫了。”
蘇錦行微怔,眼睫扇動了兩下,乖乖配合著走到床榻邊躺下,當時衣服沒動。
“我來給你施針,你把衣服脫了呀。”
溫淺一把拉起了蘇錦行的手掌,不解的看著床上懶洋洋的蘇錦行,他怎麼就是不脫?她是在辦正事啊。
“這件事以後都要麻煩王妃了。”
蘇錦行的聲音酥酥的,很是好聽,手指尖輕輕撓了撓溫淺的手掌心。
溫淺被這突如其來的一下染紅了臉頰,不過蘇錦行這話說的是沒錯,他這府上原先是沒有侍女的,平日裡也是他一個人更衣。
現在她嫁過來了,這些事情她該要做的。
於是配合著蘇錦行的動作,輕車熟路的找到了腰帶的卡扣,替蘇錦行更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