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您不能……”
不知從何處驚慌失措跑來一個小宮女。
好個不知好歹的東西,竟然敢攔阻我!
我狠狠將她推至一旁,撥開了茂密的美人蕉,只見眼前一片奼紫嫣紅。
翠綠的花枝襯托著嬌豔欲滴的花兒在天空中搖曳,溢滿青草芬芳的地上匍匐著兩個青年男女。
看那女子,穿了一件粉色的紗裙,烏黑的髮辮被花枝羈絆打亂,有一絡沾了花瓣散在肩頭,襯托得那一張秀麗的美安愈發嬌俏動人,而她那雙明媚的鳳目脈脈含情,緊緊盯著側臥在身邊的絕美少年,若是不知她花蕊公主和對方熙王的身份,倒是會認為他們是一對情投意合的鴛侶。
看那少年,俊美的面容含著明媚的笑意,一雙桃花眼波光瀲灩,唇角微微上鉤,兀自在說:“好可愛,讓我再親一口。”
我心中暗暗冷笑,隨手摘下一片花葉來捻在手中,只待他俯身在花蕊公主頰上親一口,我就來個飛花奪葉,將他那雙桃花眼打成一對大熊貓!
但見,夜羽熙翻了個身,隱在樹後的一隻手變戲法似的忽然捧出一隻雪白的兔兒來,在手中反覆撫摸,而後將頭在它身上蹭了蹭。
我心中感到又可氣又可笑,悄悄回身出了花叢,示意跟隨上來的那個宮女隨我過來。
本來有心好生相問,但見面前小宮女若無其事站在我面前,似毫無懼意,心中剎時火起,在心裡冷笑道:你這個不知進退的東西,見到了本王妃居然還不知道悔過!正找不到可以殺一儆百的猴子呢,你可就撞上了門!好吧,我今日就將你先開了刀,讓那些膽敢藐視長熙殿的傢伙,從今後都給我滾得遠遠地!
“你是公主殿下的奴婢?”我眼也不抬,冷冷問道。
宮女不知我為何看出了自己身份,面色為之一怔。
“小丫頭,你乾的好啊!”我一雙眼睛似笑非笑盯著那宮女那宮女上下打量:“本王妃才從福寧殿歸來,正要奉旨代熙王好好規範長熙殿殿規,就遇到了公主殿下身邊最尊貴的丫頭你了!本宮大開眼界啊!”
這句話聽得小宮女一愣一愣的,終於,遲疑了片刻,她“撲通”一聲跪在地上,道:“王妃娘娘恕罪!奴婢不敢了!”
我衝她擺擺手,道:“哎?本宮初來乍到,又是身份卑微的熙王妃,正要向你這個公主身邊最尊貴的宮俾討教一二呢,你怎麼就跪下了?趕快起來,本宮還要拜你為師呢!”
小宮女聽了這話,越發覺得不對勁,跪在地上連連叩首,道:“奴婢所做的一切都是聽從公主殿下的旨意,絕不敢有絲毫差錯。”
“好好好!”我冷笑道:“此處乃長熙殿的御花園,你這個別處來的宮俾竟敢在這個地界對本王妃指手畫腳!本宮才到崇安宮,就大開眼界!待到明日拜見父皇時,將此事奉上,就讓父皇封你做個長熙殿的執事,我等皆聽從你和你主子的吩咐,如何?”
“奴婢錯了,奴婢罪該萬死!”小宮女說著,朝自己連連揮手。
只聽得“啪啪”有聲,不一會兒,那宮女臉上就印滿了手掌印,紅彤彤的一片,煞是駭人。
我只是冷冷地笑,將聲音抬高了,朝著美人蕉花叢道:“趕快住手吧!你這是演的哪一齣啊?難道非要挑撥的得王殿下和花蕊公主不和嗎?”
話音才落,果然看到美人蕉花叢中有一對青年男女霍然站了起來。
似火焰般灼灼燃燒的美人蕉花叢中霍然站起了一男一女兩個青年。
只見夜羽熙將手中白兔放在地上,伸了個懶腰,對兀自朝我凝眸注視的花蕊公主道:“瑾兒,你常說一笑解千愁,我想看看你回眸一笑百媚生的容安。”
花蕊公主聽了,回過頭來,朝他嫵媚一笑,道:“熙哥哥,父皇要看瑾兒笑,我都不曾遂他心願,今日讓你看到,該如何謝我呢?”
夜羽熙似沒有聽到她說的話,自語道:“要是女人老是莫名其妙的發脾氣,會不會老的更快呢?”
他這話是不是在影射我?
哦!
自從被花轎抬入長熙殿,這個熙王就一點也不讓我省心。
嫁給你本來就並非我所願,洞房花燭夜新郎易人,已經令我夠煩心,而你竟然在成親次日就安排了五個側妃來惹我生氣!今日,去覲見各位母妃,你竟然中途脫逃,將我孤零零一個人留在那裡,若不是我機智善辯,豈不是被這一幫惡人欺凌地落荒而逃?
回到長熙殿,本想會有個難得的清靜,誰知還遇到了你和公主在一起親密!現在,連公主身邊的小丫頭都可以騎到你我的頭上耀武揚威!這也就罷了,你現在竟然還諷刺挖苦我……
想一陣,心中難過一陣,寒了臉對跪伏在地的小丫鬟道:“住手吧!你也不必自責,誰讓這裡的主人心地那麼善良呢?”
這句話一語雙關,花蕊公主聽了臉上紅一陣白一陣,而夜羽熙聽在耳中,面上竟然依舊是波瀾不驚的微笑。
見他如此厚臉皮,我真想躍過去,在他那張桃臉上狠狠劃上幾朵老梅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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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蕊公主倒是個識相的人,當即向我們告辭,帶了小宮女姍姍而去。
夜羽熙拍了拍手,對我笑道:“愛妃,你忙碌了這半日,想必也累了,快下去歇息吧。”
說著,他翩翩地回身,欲要離開。
呵!
見勢不妙,竟然想開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