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映著月光,也僅僅是看的了大概。
在朦朧的月光下,他的輪廓顯得清俊而儒雅,雖看不大清,但總有一種翩翩然,溫潤如玉的感覺,只是,那雙眼,如夜風中的一潭寒池,既蘊蓄了春的溫和,又深邃了冬日的寒涼。
“你飲過酒?”他溫熱修長的大手輕輕拂過我的臉頰,將我蓋頭全部撩起,直視著我的臉。
真是明知故問!難道還要藉機將我訓斥一番?
我閉口不答。
他笑道:“早聽說王妃有沉魚落雁、閉月羞花之貌,今日一見,果然是不差。”
我淡淡道:“誰的王妃?我只記得,熙王的準王妃楚?現在已經和宸王成就了洞房花燭夜,而坐在這裡的,你應知道,可不是什麼沉魚落雁的安煦小姐。”
他對我的冷漠似乎並不在意,順手端起案上糕點,問道:“王妃,不吃點什麼嗎?”
吃?我可沒有在半夜裡吃東西的惡習,那,總會使我想起一隻偷食的老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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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道:“不了,王爺在外應酬了一天,想必已經累了,就讓妾身為王爺更衣入睡吧。”
“有勞王妃了。”他說著,站起來,將胳膊伸展開來。
我緩緩起身,先將他外披的一領紅紗脫下,而後將手伸向他腰間的繫帶,輕輕用力,隱有云紋的外裳完全敞開來,露出裡面雪白的裡衣。
我仿若無意地拿起他腰間絲絛上穿著的玉佩,微微笑道:“這個東西,我似乎在哪裡見過?”
他伸手接過放在一旁,道:“一枚不起眼的飾物,大約很多人都戴過。”
隨著這句話,他一伸手就將我摟在了懷裡。
“你很害怕?”他問。
“妾身沒有。”
“那你的身子為何一直在發抖?”
“妾身是因為看到夫君,心中激動不已而不住顫抖。”我口裡說著蜜糖般的話,心裡卻在冷冷的笑。
“你應該激動,因為你今晚絕對是本王的專屬。”隨著這句話,他將手置在我的鳳冠上。
只聽得泠泠之音碎響,我頭上的鳳釵盡數跌在地上,烏油油的長髮流了一肩。
“如此,甚好。”我在他耳畔吹氣如蘭,低低道。
他的手穿過烏黑似緞的長髮,溫暖地拂在我的臉上,緊接著,緩緩俯身。
我忽然猛地鬆開了攬在他腰上的手臂,他一個不妨,重重跌在了我的身上,張開的口咬住了我手中執著的金簪,似乎硌住了牙,“咳咳”咳個不停。
“王爺,不小心磕到了你,妾身給你揉揉吧。”
在我的按撫下,他窘迫的神色有了緩解,笑道:“還是愛妃疼夫君。如此良辰美景,莫若本王也為你更衣,一同入眠吧。”
你,想得倒美!
他下意識應了一聲,但隨即就明白過來,道:“你是如何知道本王是夜羽珏?”
“我雖未見過你,但是依據旁人對珏王爺的描述有所猜測,你入洞房前自作聰明地吹熄了燈燭,卻是更加印證了我的猜測;而替身體有恙的哥哥夜羽熙拜堂,這麼多參與婚禮的皇室成員竟然無一人有異議,那麼,不是他們都有病,就是這個新郎定然是一位深受皇上器重且品行兼優的皇子。我也原以為珏王是,但,現在王爺在我心目中的美好形象大打了折扣。”
他似吃了一驚,渾身一顫,但隨即笑道:“熙王有病在身,不能參加婚禮,父皇令本王替他迎親,而本王嚴格遵照聖旨,有何不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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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是故作灑脫,但終究是在氣焰上已經被壓了下來。
我低低笑道:“父皇令你替熙王參加婚禮,可否請求你替他過了洞房花燭夜?”
他笑道:“熙王身子不適,本王替他過來看看嫂嫂是否安好,這,也有錯?”
我似笑非笑望著他一雙瀲瀲星眸,道:“男女授受不親,且,又是在深夜……你,又知道我並非熙王妃楚?,方才還要與我同床共眠,這難道就是你口中所說的合理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