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為你相府公子看上身份卑微的我,安若鳳就是天大的福分?也不問問姑奶奶我有沒有將你放在眼裡!
賤人,不可恕!
好,你有情,我安若鳳跟你“有意”。
這章沒有結束,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
來吧!
我下約會貼,美女會英雄,都道是井水不犯河水,咱們來個井水河水一鍋攪。
約會日,我定在次日凌晨天將亮未亮時,地點在京兆北面一個小巷中。
為何要把約會地放在這麼狹窄擁擠的地方,為何要把時間定在天將亮未亮之時,嘿嘿,本姑娘自有主張。
對付這種吃著碗裡瞧著鍋裡的傢伙,就要這麼幹!
拿定主意,我將兩根手指撮在唇邊輕輕用力,一聲清越的哨音瞬間破空而出。
不一會兒,只聽得“汪汪”數聲狗叫,竹林小徑中,一個身著淺藍半舊長衣的英俊少年牽著一隻小花狗走了出來。
我將狗兒花花抱在懷中,對那少年嘟嘴道:“何子睿,安若鳳好像沒有喚你來,”
何子睿摸了摸頭,笑道:“我聽到人歡狗叫的,以為又要娶媳婦,就湊過來看,卻發現是三小姐在跟狗兒……”
我揮揮手,對他白眼:“想說什麼?”
何子睿笑:“佛說,不可說。”
看著他可愛的樣子,我心裡暗笑,忽然想起自己明日還真缺少一個幫手,就對他正色道:“看你雖神態憨厚可掬,不像是老奸巨猾……陰險狡詐……足智多謀……之徒……”
一口氣說到這三個詞,看何子睿臉色由懵懂到忍俊不禁,又到肅然起敬,我感到自己最後一個詞終於算是答對了。
我清了清喉嚨,又道:“派給你一項艱鉅的任務――明天幫本小姐扛一隻大木盆。”
“啊?”何子睿笑道:“要子睿為小姐洗腳,英雄樂於為美人效勞――即使毀了這半生清譽又如何?”
“子睿果然是個好人。”我嘴裡誇獎著,心裡卻在嘀咕――他後半句是不是在損我呢?
次日凌晨,天還未亮,我跟何子睿一起來至將軍府東大牆一角,他先飛身上了高高牆上,欲要拉我上去,卻聽到有獵狗狂吠。
驚魂未定中,我終於被何子睿拉上了牆頭。
鞋子跑丟了一隻,我喚何子睿將他的鞋給我穿。
他哭笑不得,道:“非是子睿不捨得給小姐,只是我身形高大,小姐嬌小玲瓏,即使換了,也走不了路。”
我這才意識到自己犯了一個大錯誤,抬頭望他,朦朧的天光下,他英俊的臉似籠上了一層霞光,正一眨不眨望著我,墨色的眸子似一池碧波,深邃而不見底。
我心頭一顫,足下一個不留意,從牆頭跌了下來。
身子跌在草地上,痛得眼淚都要落下來了,正要狠狠罵何子睿這傢伙不來英雄救美,抬頭望,牆頭早就沒有了那小子身影。
一面艱難地爬起來,一面嘟噥道:“看我以後怎麼收拾你。”
“安若鳳――”
聽到這聲喚,我暗叫不好――爹爹怎麼這麼早就起來了?
他老人家怎麼算到我會出現在這裡?
莫非是何子睿這傢伙竟然告了密?!
我心裡恨得癢癢的,面上卻笑的春光燦爛,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站起來,對一向不拘言笑的父親道:“爹爹常罵安若鳳學習不用心,今日就早早起來跟師傅練飛簷走壁,不小心跌下來把腿摔了。”
爹爹嘆了口氣:“別人都勸說爹爹讓你早早學些針線女紅,稍稍認幾個字也就罷了,怪就怪你母親早亡,爹爹又對你太過縱容,竟然聽任你跟何子睿學什麼武功,鬧到現在……”
我擔憂二孃將自己跟姐夫那事添油加醋告到他這裡,心裡正在想著應對之策,忽聽爹爹又說“昨日,接到聖旨,皇上將你二姐賜給宸王為妃。聽到這訊息,煦兒哭得跟淚人一般,說大姐因婚事氣得整天尋死覓活,二孃把眼淚都快流乾了,自己再一去,怕是二孃會受不住打擊……”
聽這意思,爹爹是怪罪我在大姐安芙婚事上插了一槓子,我張了張嘴,道:“爹爹,安若鳳錯了!二姐若是嫁到宮裡,安若鳳定會好好照顧二孃,再也不任性妄為,會做到打不還手罵不還嘴……”
爹爹似沒有聽到我的話,繼續道:“二孃和爹的意思,你娘早亡,這些年來也吃了不少苦,該到了談婚論嫁的年齡了,這次難得的入宮機會,想讓你代二姐出嫁……”
我傻傻地愣在那裡,半晌才明白過來。
好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