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了院子,綠鈺告訴我姐姐怕我觸怒了六哥,於是讓她以送醒酒藥的名義過來看看。
“哦,哦。”我忙不迭的點頭,幸好你來了,不然還不知怎麼收場呢。
綠鈺忽然停住腳步,看了下我,然後說:“若鳳小姐,最好還是先回自己房間,等一會兒再去看安夫人比較好。”
我察覺她的視線在我嘴上停留了一下,暗叫不好,對她的善意提醒,點頭答應。
回到自己平常呆的客房,我對著菱花鏡照。天啊,雙唇紅紅的,簡直,簡直有幾分嬌豔欲滴。
“綠鈺姐姐”我招呼侯在外頭的綠鈺,“你就跟姐姐說我晚上不是喝了酒麼,這會兒上頭了難受,就不過去了。”
“是麼?那我把醒酒藥給你擱這兒,就回稟安夫人這藥你用上了。那若鳳小姐早些安置。”
翠儂過來伺候我喝醒酒藥並梳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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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既然說酒上頭了,當下只好做戲做全套,把那醒酒藥喝了下去。真是不好喝!
洗漱完我就上床躺下了。卻輾轉反側半日睡不著。
怎麼辦,我跟六哥說實話,他只當我賭氣。
後來也不知究竟什麼時候睡過去的,翠儂喚我起床時,天已經大亮了。我梳洗好過去和姐姐一道用早膳,好在六哥不在。
“你昨兒都跟殿下說什麼了?”姐姐支開旁人,低聲問我。
“我什麼都跟他說了。”
姐姐瞪大眼,“那、那昨晚怎麼這麼平靜?”
“他不信,以為我賭氣呢。”我垂頭喪氣的說。
半晌,姐姐問:“那你現在打算怎麼辦?”
“不知道,走一步看一步吧。”我苦惱極了。
“嗯,你可別想著說不管用,你就做給他看。”
“我知道,他今非昔比,我不會這麼任性的。”就算要澄清誤會,也不能用激烈的方式,這個我懂。可是一想到昨天那個差點欲罷不能的長吻,我手都有點顫,勺裡的豆漿掉回碗裡。
姐姐現在懷孕,不知怎麼好上這一口了。
“瞧你這樣子,不知道的還以為叫你去過火焰山呢。有這麼難過麼?”
“你之蜜糖,我之砒霜!”我重新勺了一勺豆漿,就著油條吃。
“唉――”姐姐幽幽一聲長嘆,“算了,我還是不要想你怎麼樣了。我這眼看要生了,回頭姬大小姐再要過門,我坐完月子怕就要忙活了。”
我無語,忙活他娶正妃的事。大太太無喜無怒的那張平靜面孔浮現在我腦中。
姐姐十歲以前都是大太太房裡的丫頭,私底下大太太對親女自然是不同的。她受了影響也是正常的。
九月十六是姬大小姐十六歲芳辰,一早六哥便帶著我去姬府。
我是作為安家的女孩兒去的。姐姐是六哥現在身邊唯一的女人,安家幾父子又都身居要職。安家與手握兵權的姬家,暗地裡肯定有競爭甚至爭鬥。但明面上姬家大小姐過生日,安家自然該有人到場。不巧大嫂初到北地,著了風寒。而芷妍是妾,不便到處走動,這個代表便只能是我了。
而六哥,自然是姬大小姐私心裡最想請的客人。
我將禮物擱到身旁。當然,不可能是一把壽麵繫上紅綢這麼簡陋。東西是老爺昨日派人送過來的。
這半個月我一直住在王府,還是那句老話,幸好六哥他忙。即便不在戰場,回了王府他也是忙得一塌糊塗。再加上我故意躲著他,遇上的機會不多。
他倒也沒讓人找我,由得我躲著。我想,是因為那個吻他認為我在害羞。唉――!
今天坐到馬車裡,看到他正閉目養神,眼底一點青黑。
我默默無聲的坐下,他也沒睜眼,“坐過來,讓我靠一下。”
不是有靠枕麼?我嘟嘟嘴巴,不肯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