絲毫沒有意識到自己的問題,見流蘇停了下來,安若鳳還一臉不解地追問:“到底什麼事情?”
舔了舔嘴唇,流蘇咬牙道:“我在宮裡的時候曾經聽說,娘娘未進宮之前,和端王及義陽王的關係極好,民間還曾盛傳娘娘會是未來的端王妃呢。”
聽到流蘇這話,安若鳳一臉的恍然大悟,然後點頭附和道:“我就覺得端王和皇后的關係不一般!”
說完,還信誓旦旦地補充道:“他們倆之間,肯定有一腿!”
沒等她的話音落下,旁邊的流蘇就驚詫地大聲道:“小姐,您怎麼能這麼說自己!”
“沒有,我哪裡有……”習慣性的將自己獨立出來,可是,安若鳳的話還沒說完,便意識到自己又幹了晾曬智商的蠢事,因此訕訕一笑,滿臉通紅的辯解道:“晚上不過就喝點酒,怎麼就開始胡言亂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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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安若鳳難堪不已的時候,突然傳來咚咚上樓的聲音。
那聲音越來越近,然後突然停了下來,就在安若鳳還在判斷的瞬間,她的房門砰地一聲被人踹開。緊接著,就聽到蕭天慶喊:“夫人!咦,人呢?”
聽到叫聲,床底的安若鳳暴怒,偷偷從面前的縫隙瞭望瞭望,然後迅速從床底鑽了出來,手腳並用的爬起來罵道:“誰是你夫人!”
見到披頭散髮、一臉灰塵的安若鳳,蕭天慶一臉震驚,還未等他開口說話,門外立著的人便搶先問道:“你怎麼了?”
直到這時,安若鳳才發現門外有人,歪頭,目光越過蕭天慶的肩膀望去,然後愣在了那裡。
看著蕭天慶背後的人,安若鳳下意識的看向流蘇,想從她的眼神中確定來人的身份。可是還未等她回頭,身邊的蕭天慶便問道:“你們認識?”
聞言,安若鳳一愣,再度扭頭看了眼他身後的人,實話實說道:“有些眼熟,卻不記得在哪裡見到過,敢問公子貴姓?”
就在這個時候,流蘇突然幾步上前,湊在她的耳邊輕道:“小姐,這人是義陽王,你不記得了?”
聽到流蘇這話,安若鳳一驚,條件反射地超蕭天慶的身邊挪了挪,縮在他身前的陰影裡,極快地說:“這人我不認識。你們趕緊走吧,夜裡站在女子的閨閣算了什麼。”說著,就要往門外轟人。
被安若鳳推得一個趔趄,扶著門框,蕭天慶勉強站住腳。
雖然還隔著幾步遠的距離,但蕭天慶還是從安若鳳的身上感受到了防備和害怕的氣息。於是一伸手將她攬進自己的懷裡,扭頭對著身後的義陽王道:“我夫人累了。”
一句話,算是委婉的下了逐客令。見身後的義陽王不動,蕭天慶索性對站在一邊的流蘇吩咐:“去,關了房門,夫人要休息了。”
聞言,流蘇點了點頭,先看了看蕭天慶懷裡躲災的安若鳳,又看了看看似平靜的義陽王,怎麼也不敢去關那道門。
見狀,蕭天慶微微蹙眉,似乎已經意識到了什麼,索性自己轉身,砰地一聲關上了房門。
只等那道門擦著自己的鼻子關上,義陽王才回過神來,閉上眼睛,深吸了幾口氣,才覺得心內平靜。
隔著門,義陽王愣了片刻,才轉身向樓下走去。
躲在房內,聽著腳步聲漸遠,安若鳳緊繃的神經才鬆懈了下來。
見安若鳳恢復了正常,抱著她的蕭天慶抬手輕拍了下她的後背,柔聲說:“別擔心,一切有我。”
聞言,安若鳳像是被蟄了一樣從蕭天慶的懷裡彈開,一臉陰鬱地問:“你知道什麼?”
“我什麼都不知道!”
“果然不知道?”
“我等你有天願意告訴我。”
……
雖然蕭天慶一再的說明自己什麼也不知道,但安若鳳還是疑神疑鬼的東問西問,直到蕭天慶煩道:“你要是再問我,我就去告訴下面的人你在這裡。”
被人抓住痛處,安若鳳一下變了臉色,伸手揪住蕭天慶的衣領威脅道:“你敢。”
見安若鳳越是著急,蕭天慶就越是想逗弄一下她,於是裝著生氣道:“我雖然是有些欣賞你、喜歡你,但如果你是朝廷欽犯的話,我也不會包庇你,你要知道,我是遼人,可不想在秦國的地盤上惹事。”
說到這裡,安若鳳囂張的氣焰一下子被無情的撲滅,只能灰溜溜地鬆了手,氣餒地說:“你要是願意,只管告訴下面的人我在這裡。”
瞥見安若鳳張慌的眼神,蕭天慶玩鬧的心也漸漸的收了起來,嚴肅地問:“你究竟是誰?什麼身份?”
聽到蕭天慶懷疑自己的身份,安若鳳一時語塞,不知道說些什麼,只好胡謅道:“其實,我是皇后……”
聞言一驚,蕭天慶先是上下打量了安若鳳幾眼,然後用一種不可置信的語氣問道:“皇后?你?”
抻手捂住蕭天慶的嘴,轉而攬著他的肩膀,湊近說:“其實我是皇后身邊的女官,因為夜裡值夜的時候不小心打翻了油燈。”
見安若鳳停了下來,蕭天慶就知道知道事情沒那麼簡單,所以問道:“然後呢?”
搖頭嘆了口氣,安若鳳愧疚道:“然後小火變成大火,最後的事情你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