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再看到李月白的動作,一向穩重的路銘也忍不住的顫抖了一下。沒想到儀表堂堂的李月白會是個……會是個喜歡男人的男人。
不著痕跡的推開了李月白,路銘尷尬地說:“李公子,你是江湖人士,我是朝廷命官,本不應該有交集的,但事出有因,別無他法,所以我想請公子助我一臂之力。”
一臉羞澀的站在路銘身邊,李月白聲若蚊吟的扭扭捏捏道:“不知路將軍想讓我幫什麼忙?”
輕咳了一聲,路銘再也受不了一個大男人含情脈脈的看著他,於是只能調轉目光,看著旁邊的大樹道:“其實這個忙對你來說不難。”說到這裡,路銘停頓了一下,拼命忍著心內的厭惡轉頭看著李月白認真道:“就是你拿手的測骨知人。”
“測骨知人?”聽到這話,李月白突然哈哈大笑起來,看著路銘譏諷道:“虧你還是朝廷命官,這種事情你也相信,我不過是騙騙這些鄉野村夫罷了。”
見狀,路銘微微斂眉,知道江湖人士大都不希望和朝廷有所瓜葛。因此,他不得不威脅道:“李公子,你是江湖世家子弟,恐怕不允許你喜歡男人吧?”
路銘話裡的潛臺詞已經說的明明白白,如果他李月白不出手相助的話,這路銘恐怕會告知世人他一個男人喜歡的……居然也是男人。
被人威脅,李月白也不生氣,只是一改剛才的女態,雙手抱臂道:“你不喜歡我也就罷了,幹嘛還要做這種損人不利己的事情。”
片刻後,未等路銘說話,李月白便神又秘兮兮地說:“其實,你讓我做的事情,我也不是不能做,只是我有個條件。”
沒想到李月白會提條件,這個突發狀況,讓路銘又驚又喜,喜的是他肯幫忙,驚的,自然是不知他會提何條件。
“什麼條件!”
“我不進宮!不見人!”伸手搔了搔頭,李月白一臉無謂地說了一句。
“你怎麼知道我會讓你進宮?”
“怎麼,只許你查我,難道就不許我查你,你當我這江湖是白混的呀!”
被無辜搶白,路銘只覺得臉上有些掛不住,不由帶了些怒氣地說:“你……”
見路銘這樣,李月白也心生厭煩,收了剛才那玩鬧的心裡,一臉正色道:“我什麼我,你還真當我喜歡你呀!告訴你,老子喜歡的是女人,不是男人,剛才,不過陪你玩玩罷了!”
說完這話,李月白便提氣一躍,幾個起伏,人已在百步之外。
看著李月白的背影,路銘大聲喊道:“我去哪裡找你?”
“三日後,雲陽茶樓午時三刻,記得準時!”話音未落,李月白人已消失不見。
望著李月白消失的方向靜立了很久,路銘才幽幽的說了句怪人。然後解了韁繩翻身上馬,策馬而去。
端王府,一個柔美的夫人扶著丫頭的手在迴廊下緩緩的行走,經過書房的時候,她的腳步了略微停頓了一下,然後又慢慢的離開。
只等過去了好遠,才小聲的同身邊的侍女求證:“王爺從宮裡回來就一直這麼呆在房裡沒有出來?”
“是,王爺從宮裡回來後臉色就不太好。”說到這個,那侍女鼠頭鼠腦的四處看了看,然後更加小聲地說:“奴婢聽說宮裡發生了大事情,好像是冷宮著火,皇后娘娘似乎是在火中怎麼了……”
聽到這話,那貴婦人一臉嚴肅,訓斥道:“小柔,你真是越來越放肆了,宮裡的事情,也是你能議論的!”
忙不迭的跪在地上,那丫頭不甘心道:“王妃,是真的,奴婢也是聽人說的。”
見這種話從自己貼身侍女的口中說出,嫻靜的端王妃臉頰一下變的通紅,急急忙忙的打斷了侍女的話。
“還不住口,我看你是不想要命了!”
誰知,聽到訓斥,那侍女非但沒有住口,還小聲的辯駁道:“娘娘,別人不知就算了,難道奴婢也要看著你這樣受苦?我看那冷宮燒了好,最好燒死裡面的那個賤人。要不是她,娘娘你……”
提起往事,端王妃的臉漲得通紅,撇到身後由遠及近的端王,下意識的俯身伸手捂住了那侍女的嘴。
可惜,饒是她動作再快,也晚了一步,那侍女剛剛的那些話,已經被身後而來的端王聽到。
“臣妾見過王爺。”看著面前人青黑的臉,端王妃的臉頰一下變的蒼白,無力的解釋道:“王爺,小柔剛剛只是替我鳴不平,並沒有……”
“並沒有什麼?並沒有指著本王的鼻子怒罵是不是?”厭惡的看了端王妃一眼,秦縉指著地上早已哆嗦不已的侍女道:“本王看,這種奴才不要也罷,拖出去杖斃。”
看著那丫頭怨毒的眼神,秦縉一愣,思忖片刻,然後指著那侍女轉身同遠處的管家喊道:“府裡但凡和這個丫頭關係親密的,男的發配苦役,女的全部充做官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