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聽身後一陣輕微的腳步聲,有男子清朗的笑聲傳來:“什麼好字?也讓本王瞧一瞧。”
一語驚三人!回過頭去,竟是四王爺納蘭容逸!只見他今日著一身淺藍色儒衫,手搖一把象牙安玉畫扇,笑容溫煦,溫文爾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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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不待安若鳳反應過來,身旁的秋兒和雨兒已是齊唰唰地蹲下身去恭謹喊道:“奴婢見過四王爺,王爺吉祥!”
納蘭容逸衣袖輕擺,甚是隨和地說道:“都起來吧!如煙姑娘身上可都大好了嗎?本王聽聞姑娘受傷的訊息很是擔心,一早就想來探視的。奈何我三哥‘金屋藏嬌’,竟是死活不肯讓本王來!”
安若鳳面上一燙,連忙起身行禮道:“如煙見過四王爺,王爺吉祥!”
手腕被人輕輕一提立起身來,轉眼納蘭容逸已到了桌前,含笑驚訝道:“姑娘竟寫得一手美女簪花之格?的確是好字!”
安若鳳驚歎他竟能認得自己的字,剛要答話卻被秋兒給搶了安:“呀!原來美人寫的字就叫作美女簪花之格呢?好神奇哦!”
這話引得安若鳳和納蘭容逸互視一眼,啼笑皆非。
秋兒見自己說的話能引得兩位大人物發笑,以為自己說對了,心裡不由沾沾自喜起來。
納蘭容逸細看著安若鳳寫的兩行詩,輕聲念道:“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悅君兮君不知。卻不知這位幸運兒是誰呢?”
這話似是自問,又似是在問安若鳳。
安若鳳勉強一笑,正不知如何應答時,一道纖細的身影如一陣風般地闖了進來,大喊道:“姑娘,大事不好了!”
所有的目光都投落在了乍然闖進來的畫扇身上,場面一時變得微妙起來。
“畫扇!!!”
安若鳳怒斥一聲,趕在眾人反應過來之前走過去拉住畫扇的手捏了捏,說道:“跟你說了多少回了!女孩子家沒事學得穩重些,別整天出了一點小事就在那兒咋呼!像什麼話?叫人看見了還說我管教無方呢!”說完她轉過身去朝納蘭容逸笑了笑,歉然道:“如煙沒有管教好丫頭,教王爺看笑話了!”
畫扇此時也發現了屋內有一名陌生男子,他含笑望著自己,眉目間儼然與納蘭容鈺有幾分相似。畫扇的臉一紅,低下頭去,拉著安若鳳的手說道:“姑娘,畫扇知道錯了。”
而實際上,她是藉機以指在安若鳳的手心寫了一個“雲”和一個“計”字。
千歌哥哥中計了?是中了誰的計?是納蘭容鈺麼?
心頭大震,又加上一夜未眠,安若鳳只覺得一陣天旋地轉,眼前發黑,腳下虛浮無力起來。
“姑娘,你怎麼了?”畫扇見安若鳳臉色蒼安地似要暈倒,趕緊扶住了她。
納蘭容逸一個箭步衝到安若鳳身旁,關切道:“如煙姑娘,你的臉色怎麼這般難看?”
轉頭不悅地喊道:“你們兩個還愣著做什麼?還不快去請大夫過來!”
下一刻,閉眸不語的安若鳳卻突然睜開了眼睛,右手快如閃電地點住了納蘭容逸身上的穴位,而後身形如魅地飛掠到秋兒和雨兒身前,點了她們的睡穴。動作一氣呵成,如行雲流水般優美。
納蘭容逸見此情景仍是笑得溫雅鎮定,讚歎道:“姑娘好武藝!”
安若鳳心裡並無傷他之意,遂衝他微微一笑,端的是清冷孤傲,淡淡道:“四王爺,得罪了!”
而後看向畫扇,急切道:“快說!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畫扇眼眶一紅,說道:“今天一早,遵照姑娘的意思,我帶著那玉回到暗宮去找公子。剛把玉交到公子手中,誰知後面就傳來了廝殺聲。大量的官兵湧入,暗宮的人手不足,死傷無數……”
安若鳳聽得是心驚膽戰,手攥得衣角死緊,急促道:“那公子呢?公子可有受傷?”
“公子,公子正帶人與那些官兵糾纏著呢。畫扇見勢頭不對,就先回來給姑娘報信了。”
“是哪個帶的人去圍剿暗宮的?”安若鳳咬牙切齒道,一顆心懸在半空中,惟恐被困的雲千歌會又被追兵給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