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干僧人也聽得皇后的威脅,不禁躁動起來。
一年青僧人躍上前去,大喝一聲:“誰敢傷我主持方丈?”
“瞭然,退下。”方丈大喝一聲,瞭然只好悻悻退開。他正是昨晚擋住安若鳳的和尚。
一干大內侍衛撥刀在手,劍撥弩張。一場力量懸珠的廝殺隨時可能一觸及。
“瞭然,去,把大雄寶殿牌匾裡的詔書取來,交給皇后娘娘。”方丈終於做出讓步。
“方丈?”瞭然不信方丈會下這樣的命令。
“快去。”方丈歷聲催促。
瞭然一步三回頭,去到大雄寶殿將帝詔取來。
方丈雙手恭敬的接過,轉向皇后:“請皇后娘娘高抬貴手,不要損壞大昭寺一劃一木,不要傷及無辜。”
“這個當然。”皇后一副得勝者的姿態。
“皇后娘娘請。”方丈雙手接帝詔奉上。
韓載取過帝詔,雙手呈遞給皇后。
皇后仔細將帝詔打量了一番,帝詔封印嚴實,正中寫著太祖詔書,下方還有太祖大印。想來不會有假。便帶著一干大內侍衛離去。
剛走至大昭寺門前,方丈突然從後趕上,向風一樣飄至隨行的侍衛身後。不等他們反應,己將一名侍衛的佩刀取在手中。身子又一轉,己到了兩丈開外。
眾人都驚呆了。
特別是韓載,他竟然沒有反應過來。要是這老和尚偷襲的是皇后,不知道是否能及時出手阻攔。
方丈竟然將刀架在自己的頸脖子上:“皇上,帝詔己失,老僧自當自踐承諾。”又歷聲對眾寺僧說:“老衲不下地獄誰下地獄?我去之後,爾等自當更加用心頌經禮佛,刻苦修行。萬不可做出任何冒犯皇后娘娘的舉動,否則,老衲死不瞑目!”
果真血濺三步。
皇后只撇了一眼,帶著眾侍衛離開。留下一群悲傷不己的和尚。
帝詔己得。不管這帝詔裡皇位傳位於誰己不再重要。
“韓統領,永王那邊你安排的怎麼樣了?”皇后拉開車簾,從轎子裡探頭問韓載。
“皇后娘娘請放心,韓某己經安排好了。永王能夠調動的幾支人馬己經被禁軍團團圍住,只要他稍有異動,我就將他的永王府圍成鐵桶。”
“好,在我皇兒登基之前不要動他。只要困住他就行了。以後再好好收拾這個不聽話的永王。”皇后說完,放下簾子。
永王當然沒也閒著。
他帶了一大隊王府護衛湧到皇宮玄武門前,嚷著要晉見皇上。他這麼做,一來是為了探聽皇宮的虛實,二則是為了吸引注意力。他早買通了朱雀門守將,安若鳳將帶著她的敢死隊裝扮成換崗守軍從朱雀門潛入。然後忠於他軍隊會從皇宮各門動攻擊。實則,他的主力會緊隨安若鳳其後,向皇宮起總攻。
他自以為自己的計劃萬無一失。
他在玄武門前鬧了有一會,玄武門守將只是不允。劉誠德仍舊大鬧,鬧到及至要兵刃相見的地步。他一點一點的試探著守軍的可以容忍的底限。
“韓統領到。”
韓載帶了一大隊大內侍衛將永王劉誠德的人馬團團圍住。
“傳皇上口諭:皇上身體不適,任何人都不見。倘若有人無理取鬧,格殺勿論。”話音一落,一片鋼刀出鞘的聲音。
劉誠德見此情景,心中的猜測也印證了大半。皇上一定是架崩了。所以識趣的帶著人離去。
既然如此,他就可以著手自己的行動計劃了。他精心準備了這幾年,不就是等著這一天嗎?彷彿黃袍加身的日子就在眼前。
現在就等他回到王府,號完施令。整個皇宮就在他的掌控這中。然後他安一個謀反篡位的罪名給皇后,將“後黨餘孽”一網地盡。
回到王府,劉誠德喜不自禁,大呼上酒。
下人剛將一罈酒端到大廳,就有探子在劉誠德耳邊低語了一陣。
劉誠德手中的酒罈忽然滑落,摔個粉碎。
原來,他埋伏在皇城周圍的數路軍隊,被大內侍衛圍得鐵桶一般。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是誰走漏了訊息?啊,是誰走漏了訊息?皇后怎麼連我囤兵的地方都知道?”劉誠德瘋一般的在大廳裡咆哮。一干下人嚇得紛紛躲避,生怕有什麼方行不當而招來殺生之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