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沒事。”陳堯繼續輕壓著胸口,輕輕地說:“我有些激動了。我一激動,心口就會卟嗵卟嗵的跳得歷害。我坐一會就沒事了。”
難道,安若鳳眼前的這個嬌柔的姑娘有著只有依靠現代醫學技術才能治癒的心臟疾患?
安若鳳將手輕輕的按向陳堯的胸口。安若鳳以有限的急救知識判斷不出什麼,但從心跳度來判斷,陳堯卻實不太健康。這樣一個姑娘,根本不可能充當得了殺手。
安若鳳不禁心底生出憐惜之情來。或者,這個柔弱的姑娘和她一樣,都是劉誠德的棋仔。
安若鳳送陳堯回房休息。
回到房間,安若鳳開始想下一步該要如何走。她必須在最短的時間內判斷出,陳堯是敵是友?她當然不甘心為劉誠德做馬前的卒子。
經過之後兩天與陳堯的接觸,安若鳳終於弄清了,她們這次行動的背景和內容。
原來南燕王朝的皇帝在數月前,召叢集臣立下了繼位詔書。將詔書送至皇宮內的大昭寺的大雄寶殿牌匾上方儲存。詔令群臣,自己一旦架崩,請群臣務必於第二日一早去大昭寺取出帝詔,擁立新帝登基。
太祖皇帝現存三子,五子劉誠風體弱多病,生性淡然。對帝位興趣不大,一生戎馬的太祖皇帝也看不上他。因此,帝位的爭奪就在劉誠德與六子劉誠安之前展開。劉誠德當年貴為太子,因為生性放蕩行為不檢,被廢拙太子之位,所以他生怕他的皇帝老爸不會將帝位傳給他。從被廢除太子的那一天起,便積力在太祖皇帝表現,暗裡也從江湖上招集死士殺手,培植自己的力量,做好了武力躲取帝位的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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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子劉誠安雖然才只有8歲,但卻有個後臺很硬的親媽――當朝皇后。如今的朝廷基本上己被皇后以及外戚把持,太祖皇帝因為身體多病、經常犯糊塗,權力其實基本被架空。面對如此強有力的競爭對手,劉誠德每天寢食難安,不斷的積蓄力量,試圖在必要的時候,放手一搏。
按推理說,太祖皇帝不滿意劉誠德與劉誠風,就應該把帝位傳給六子劉誠安。偏偏皇后心中有鬼,對於自己的親生兒子能不能登上帝位心中也沒底。所以劉誠德與皇后之間的爭奪戰就到了白熱化程度。兩人都知道,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誰也容不下誰。
劉誠德被貶為永王之後,進出皇宮受限。所以他特別擔心他的皇帝老爸一命嗚呼了,皇后會秘不喪。假傳聖旨清除異己。所以他一直處心積慮在皇宮內安插眼線。幾乎所有人都懾於皇后的勢利,劉誠德想找個放心的臥底也不是那麼容易。
機會就在這樣一個時候出現。
太祖皇帝身體不好,宮內太醫看遍也不見好轉。及至後來,有太醫說,皇帝是中了邪氣,非藥物能救治。既然是中了邪,這個球就被踢到了國師張國屏那裡。國師張國屏急急受詔而來,裝模作樣檢視了皇上的病情。既然那幫太醫們都說皇帝是中了邪氣,他也不好辯駁,只好言之鑿鑿的說:皇帝確實中了邪。
但是要驅除這邪氣不容易。須得抓住一隻有千年道行木妖,與其交合,將她的千年道行與靈氣汲取過來,皇上的邪氣才能驅除。至於是什麼樣的木妖,桃妖也好,梨樹妖也好,柳樹精也好,只要是木妖就行。還言之鑿鑿的說出一番歪理,令在場的太醫們、就連皇帝自己也相信聽國師的就一定能看好病。
張國屏鄭重其事的說完這些,心裡就偷著樂開了:千年道行的妖精?這個上哪裡抓去。他張國屏修道大半生,奇異之事見過不少,但真的妖精還真就沒見過。就算真有妖精,抓到是那麼容易的事麼?這是一個看似成立卻是實現不了的事。既然都不可能抓到妖精,誰又能說他張國屏說得就是鬼話?這簡直就是動動嘴皮子就提升自己威信的機會。以裝神弄鬼出名的張國屏豈會放過?
偏偏劉誠德立功心切,四下打聽。終於被他打聽到京城城外往西3oo裡有處樹林,據說那裡鬧妖精。劉誠德如獲至寶,急忙向皇帝父親請命,願意去抓妖回來為皇帝治病。劉誠德帶了五百人,請國師派了兩名降妖的徒弟跟隨,便浩浩蕩蕩的去了鬧妖的林子。
結果,穿越到南燕王朝的安若鳳因為扮相奇特,又能以掌劈斷長槍,被誤認成妖精。劉誠德畢竟是劉誠德,他通手下收集上來的情報,判斷,這名女子不會是他要找的妖精。各種身懷絕技的江湖異人劉誠德見多了,也蒐羅了不少,所以他判斷安技若只是武功高強而己。他的腦海裡迅形成一套周密的計劃。而安若鳳就是這個計劃的核心人物。
劉誠德想利用自己的貼身侍婢陳堯裝成妖精,武功高強的安若鳳扮成民間藥師,一齊送進宮去,充當臥底。最好是能將傳位帝詔偷出,偷不到,至少他的皇帝老爸一命嗚呼,他好第一時間得到訊息,不會被皇后算計。然後,直接帶人以討逆之名殺進皇宮取得帝位。
原來,她和陳堯,真的都是劉誠德的棋仔。
進宮的前晚,劉誠德給安若鳳服了九香軟骨散的解藥。不出一夜,安若鳳的體能就會全部恢復。
進宮在即,生死未卜。
陳堯坐在安若鳳的床沿上,一副憂心忡忡的樣子。
“姐姐,你說我會死嗎?”陳堯仰起臉,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
“堯堯,怎麼會這麼想?姐姐會保護你的,姐姐一定不會讓任何人傷害堯堯。”安若鳳安慰道。
“姐姐,你真好。”陳堯知道安若鳳只是寬慰她而己。
“好妹妹,你看。”安若鳳從桌一拿過一個茶杯,一把將那支杯子捏成了粉碎。“妹妹,你覺得姐姐能不能保護你?”
“姐,你太歷害了。”陳堯吃了一驚。
“小菜一碟了。姐姐我可不只這點本事。”安若鳳得意的說。她的樂觀其實也只是裝出來的。
“姐姐,抱抱我好不好?”陳堯睜著純淨的眼睛。
“姐姐,你要是個男人,你一定是很壞的男人。”陳堯低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