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她畢竟是練武之人,之前也早就用點穴的手法,封住了右肩那幾處的穴道,所以出血量已經不像一開始那麼大了。
然而身體上有創口,又浸在水裡,總不是那麼的令人舒服,更何況如今的天氣,還是陽春三月,江水並不溫暖,這番一頓落水,又受了驚,又受了傷不說,還受了涼,自然感覺不太好過!
“多承你關心,我好的很,死不了,不過倒是你們,哼”
“我們又怎麼樣?安若鳳,我問你,你手指上的戒指是哪來的?”
厲澤之前在水底,差點真都以為他出不來,活不了了,如今好不容易冒出水面,撿回一條命,就再也忍不住開口厲聲責問安若鳳了。
戒指?
安若鳳本來對厲澤不過是他佔-了她的身子的仇恨而已,現在一看他臉色那般難看,且眼神毒辣的盯著她的樣子,又聽他問起她手上的戒指的事情,不免就頓時多看了他兩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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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看,還真被她看出了幾分隱約的相像,尤其是眉眼的地方,連神韻也有幾分肖似。
再想到厲墨寧是姓厲,這個厲澤也是姓厲,而且好巧不巧,厲墨寧臨死前讓她來s城找她大哥,而這個厲澤卻又恰巧在這裡出現,而且還認識她手上的戒指。
難道,厲墨寧口中所說的那個大哥,指的人就是厲澤?
安若鳳這般一猜測,臉色不由更難看了幾分。
這厲澤是她的仇人,斷沒有不殺他的可能的,但是厲墨寧的死明顯是被人所害,死前惟願她能把找到她的大哥,把戒指給他,分明也是有要她大哥替她報仇之意。
自己既答應了厲墨寧,若是現在就殺了厲澤,倒也是有些對不起那個死去的女子的,可是若現在不殺他,難不成要等到他為厲墨寧報了仇再殺不成?
安若鳳的心裡不由開始猶豫了起來,一方面不斷的告訴自己,厲墨寧不過是個萍水相逢的不相干的人而已,她沒有必要對她信守什麼承諾,她又不欠她的,頂多是借了她的衣服穿了一下而已。
可另一方面,她的自尊心和良心又告訴她,若是找不到厲墨寧的大哥,還可以勉強說厲墨寧的死前遺言交代的不清楚,可如今,她都已經有九成肯定這個厲澤是厲墨寧的哥哥了,再裝糊塗,似乎是有違正義的。
她安若鳳還從來沒有對一個死人違背過承諾。
罷了,左右看在厲墨寧懷著身孕慘死的可憐份上,她就且容厲澤給她報了仇再殺他不遲,量他也逃不脫她的手掌心。
這般思忖完畢後,安若鳳終於抿了抿冷若冰霜的唇角,“原來厲墨寧的大哥就是你!”
這句話本來不過就是一句確認厲澤真正身份的話語。
但是在這個節骨眼上,聽到了厲澤的耳朵裡,卻已經完全的變了味道。
厲澤以為她被他揭穿了身份之後,不但不感覺害怕和心虛,竟然還變相的挑釁,完全不掩飾寧寧就是被她給害死了的真相。
不由更是感覺憤怒無比,“安若鳳,我要殺了你!”
說著,他的人就要從水中撲過來,被闞仲樂用力地抱住了。
“阿澤,你冷靜點,不要衝動,我們這還是在江中心,這裡離岸還有很遠的距離,不管怎麼樣,可能是誤會,先上岸再說!”
闞仲樂的心裡也有些光火,可是更多的卻是疑竇,覺得安若鳳雖然有些不近人情,腦子也似乎有些毛病,可是不管怎麼樣,她和厲墨寧都是無冤無仇的,沒理由設計殺害厲墨寧。
更何況,厲墨寧自從和雲庭結婚之後,這幾年一直不住在國內,常年定居在國外,這次突然回來也是她的臨時決定,安若鳳就算要殺她,也不可能正好就知道她哪一天要回國,又正好在她開的車上做了手腳。
所以這中間的疑點很多。
無論怎麼樣,雲家那邊的嫌疑都要比安若鳳大的多了。除非這個安若鳳是雲家重金聘來的人。
只是
闞仲樂不由想起她坐在他車上時說過的話,表現出的反應,她連對手機和高速公路的計費卡都新鮮的彷彿不曾見過到的人,會是在厲墨寧汽車上動手腳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