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來,本來就已經被吊出了心火的安若鳳,一看到自己的右肩膀受了傷,還流了血時,自然心頭更是存了今天非把他們殺了不可的心思。
偏偏此時,額頭也覺得一涼,用左手一摸,發現之前那暗器擦著頭皮過去的地方也被弄破了皮,頭上也流血了。
這下,可算是吃了大虧,栽了大跟頭了。
安若鳳更是覺得面子下不起,一口氣被氣的上不來了。
想當年她一劍單挑武當七子的時候,也不過受了一點點輕傷,連皮都沒被劃破過半分,今天倒好,大意之下,竟然著了這個半點內力也無的厲澤的道。
本就一門心思要殺厲澤的安若鳳,乾脆一把就鬆開了掐在闞仲樂脖子上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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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顧自己的右肩如今還在流血,稍稍一個探身,五指就已經穿過駕駛座和副駕駛座中間的空檔,只取厲澤的脖子要害了。
厲澤其實也被之前的情景微微地驚到了,因為他完全沒想到這個女人竟然如此的可怕,三顆分明該萬無一失的子彈,竟然只有一槍,還是險險的貼著頭皮過去的。
而唯一的一處算是較重的右肩傷口,還是被反彈的子彈所傷。
這對於他這個幾乎號稱百發百中的神槍手的熾焰盟盟主來說,也算是頭一回丟臉丟到這程度了。
而且子彈無眼,子彈射到擋風玻璃上反彈的瞬間,對危險的本能還驅使了他幾乎立即就伏低了身子。
清楚的聽到了兩聲子彈分別嵌進了座椅靠墊內的聲音後,才坐起了身子。
然後他就看到安若鳳的肩膀上有血,想來第三顆子彈是反彈到了她的身上。
但是儘管這樣,他也沒聽到這個女人吭一聲,好像流的不是她的血一樣,這般的鐵骨,就是在男人中間,也是不多見的,更何況她一個看上去弱質纖纖的女人?
所以厲澤雖然惱怒憤恨她,可心中也是有些佩服她的。
然而厲澤的震驚和心中暗自的佩服,並沒有持續多久,當她看到她突然鬆開了掐著闞仲樂的手,迅捷無比的從兩個座椅中間的位置,只取他自己的喉嚨的時候。
他卻雙目倏地放大般地盯著她的手,竟然連閃躲和移動也全部都忘記了,或者準確度的說,他的雙眼都只狠狠地盯在安若鳳伸過來的右手中指上。
因為在那個手指上,一個看上去並不名貴,也沒什麼特點的黑色環戒,正牢牢的戴在上面!
而這個黑色環戒,他便是閉著眼睛,或者死了化成灰也認識。
因為這隻戒指的主人,不是別人,正是他的妹妹厲墨寧。
或者說的更明白點就是,這隻戒指根本就是他當年送給厲墨寧的,這些年便是寧寧結婚,嫁給了雲家那個雲庭,這隻戒指也一直是戴在她的手上,不曾被摘下過。
好幾回他透過報章和雜誌看到寧寧的照片的時候,都還見過這枚戒指。
他絕對相信,這枚戒指應該是至死還是在寧寧的手上的,那麼此刻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出現在與寧寧完全不相干的安若鳳的手上?
厲澤的心中頓時就心電急轉,一萬種假設都恨不得在這頃刻間要洶湧而出了。
而其中最先跳出他思維的就是,安若鳳在挾持了他逃出了他的別墅後,心有不甘,所以脫困後就去找到了寧寧,然後在她的車子上動了手腳,眼睜睜的看著她出了車禍,受了重傷還不算,還把她的屍體也給帶走了,或者把她的屍體給毀滅了,然後就取走了她身上值錢的首飾,這戒指便是其中之一……
不得不說,厲澤是關己則亂了,且想象力和聯想力都很豐富,他完全沒再多想想,這樣的假設和想法,是不是經得起推敲。
事實上,他的理智和精明,早就在隨著他看到那枚本該是屬於寧寧的戒指,出現在安若鳳的手指上時,就全部消失不見了。
他的心中只剩下仇恨和想要殺她-洩-憤-的衝-動!
而就在這一個瞬間,安若鳳的手就已經扣上了厲澤的脖子,而厲澤竟然也不掙扎,只是舉著槍就再次對準安若鳳,他就不信,這一次她還能不死。